第143頁(第1/2 頁)
先是普普通通的人在道路中行走著, 然而當她一出現, 只消瞬間那些人的面孔變得猙獰無比, 撲將過來要將她拆吃入腹。
她的精神在這反覆之間幾近崩潰, 身體不自主地揮舞起來, 嘴裡不停唸叨著:「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
葉英和西門吹雪在門口便聽見聲音,進去後便看見這般場景, 這模樣看上去十分可憐,可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想到那些枉死的人, 他們也就無法升起對公孫蘭的同情心。
開啟了那牢門, 將公孫蘭綁好後他們就帶著公孫蘭一同奔赴山林。望著那極目的綠,公孫蘭忽然覺得有些解脫, 她即將面對的應該是死亡吧。
時間差不多了,葉英和西門吹雪對視了一眼,忽然間他們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慢慢地身形消失在這廣闊的林木之中。
來往兩界,他們已經是輕車熟路,這青蘿山有處隱秘之地, 裡面安置著他們的物品。他們到了青蘿山後便前去,將自己偽裝完畢。由於這次帶了公孫蘭前來,所以變裝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尋到大娘之處將公孫蘭交託大娘處置。
公孫蘭所得的七秀劍法也被他們一併帶了過來,秀坊的東西自當回歸原主。
本以為是死亡, 結果卻是如此,公孫蘭面如死灰。來到了大娘這處,大娘溫柔笑著給葉英和西門吹雪斟了杯茶水:「劍譜一事,辛苦你們了。」
葉英和西門吹雪很是恭敬地回禮:「大娘不必如此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大娘幫他們良多,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稱不得辛苦。
很快大娘注意到了公孫蘭,公孫蘭衣著等之前由萬梅山莊侍女處理過了,很潔淨,只是從她的面色看來就知道她現在情況很不好。
公孫蘭那布滿了血絲的眼眸裡映入了大娘那溫婉端莊的模樣,不禁自慚形穢。
公孫大娘的年紀雖然還比葉英大許多,葉英看上去不過二十多點,大娘的樣貌也只比葉英看上去大上幾歲。
要說皮相還是次要的,皮相美又如何終歸是落入俗套,大娘通身的氣質卻是令人無法忽視。雖然其氣質溫婉,但是她那一股凜然劍意不免讓人心生敬畏。
公孫蘭之前一直以公孫大娘的後人自居,江湖上也稱她一聲大娘,然而現在她才知道她與大娘之間雲泥之別。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只那兒一站,就能清楚感覺兩人的不同。
無怪乎,唐無樂會如此用她試藥,實在是因為她太過敗壞公孫劍舞的名聲。
大娘心地仁善,救助無數孤女,江湖人時而稱讚、佩服。
反觀之公孫蘭就算不像大娘這般願意救助他人,也不應該肆意妄為,殺害無辜。
「她便是公孫蘭?」大娘心中一聲嘆息,好好的一個姑娘怎就走上那般彎路呢。做了這麼多的惡事依舊不思悔改,她亦是容不下的。
葉英和西門吹雪看了眼天色後便先行告辭,他們現在離去還能趕上秀坊碼頭最後的船隻。
大娘也不便多留他們,想來他們回來是有要事要辦,從他們之間的相處她似乎覺得兩人和上次不同了。尤其是他們的眼神,那互相對視的眼眸中滿是溫情。她心下有一猜想也開口詢問:「你們是否在一起了?」
他們沒有隱瞞而是正大光明地點頭,公孫大娘微微笑道:「原來如此,你們此次回來是因為這件事吧。」
「嗯。」
「你們也要離去了,我就提前祝福你們。」說完大娘送給了兩人一對她親手繡制的香包,她也沒什麼好送的,送這兒聊表心意吧。
葉英和西門吹雪感謝了下,然後收下了香包。長輩心意,怎麼能不接受呢?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他們也匆匆趕路,從大娘居所到秀坊碼頭還是有些距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