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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時候，顏書無數次慶幸自己是女人。

壓力大的時候，痛哭一場，身心倍慡。

蔣雲寧的嘆息聲在頭頂響起。

他勾了勾唇。

哭？

他都記不起他上次哭是什麼時候了？當他發現眼淚沒有任何作用，仁慈只會變成悲哀的時候，他就不會哭了。

懷中人哭得嚶嚶作聲，甚是美妙。

他僵硬移動了身體，手把懷中軟軟的女朋友向旁邊推了推。

&ldo;時間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rdo;

&ldo;不用了。我自己叫車。&rdo;

&ldo;我送你。&rdo;

蔣雲寧執意，摸了摸顏書的臉，手指停留在她的眼邊。

最後，他輕輕開口。

&ldo;你真好看。&rdo;

噯‐‐

蔣雲寧居然說情話了？莫不是被蔣母打腦殘了？

顏書滿頭霧水，蔣雲寧已經牽著她的手出了門，&ldo;回家好好休息，順便選個良成吉日。&rdo;

&ldo;啊？&rdo;轉折太快，顏書覺得腦袋不夠用。

蔣雲寧又摸了摸她的眼，淺淺摩挲了幾番，才滿意開口：&ldo;結婚。&rdo;

&ldo;……&rdo;

這麼暖心的時候，不應該互相訴衷情嗎？

他念念不忘，還是結婚？

蔣雲寧回家的時候，看見沙發上的人一點都沒有驚訝。

&ldo;回來了？&rdo;

謝宇扔給他一支煙。

自己先點一支燃上，吞雲吐霧間終於忘卻了不少煩惱。

&ldo;我買了飯，在微波爐裡。&rdo;

&ldo;不餓。&rdo;

謝宇也不勉強，深深吸了幾口後，掐滅了指頭的煙，&ldo;今天的事情，解釋呢？&rdo;

蔣雲寧吐出一個煙圈，青煙裊裊間，他漂亮的臉呈現在煙霧中，看得並不分明。

&ldo;你少來了。你既然有本事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十年，今天怎麼會這麼被動？&rdo;

蔣雲寧吐了一個煙圈，還朝面前吹了一口氣。

煙霧消散，男人英俊的臉上赫然還有紅腫的巴掌印，不過他一點不在乎，抬起手指在臉上輕輕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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