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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燈眼中不由得凝聚起幾分憐惜:「師姐昨日還舊病復發,應付蛇群可有傷到?」
祝枝眼神微凝,抿了抿淺色的唇,輕輕搖頭道:「昨夜那些蛇不過低等惡獸,傷不到我。只是我們該早日離開,此地的大妖尚未露面,危險性不能估計。」
此時山洞的角落處,無暇悄悄探頭,看到自家主人柔弱的樣子,突然就想起來昨晚的腥風血雨。
昨晚自家主人也是笑的很溫柔好看,就是手段有點殘暴,將那些蛇都剁成肉泥,還慢吞吞的將此地最強的大妖剝皮抽筋。
無暇忍不住就是一哆嗦。
看著鬱燈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隻純白的羔羊不知不覺地走進大灰狼的嘴裡。
可憐的鬱燈這會兒倒是對自家溫柔的師姐信賴十足,他點頭,又好似想到什麼一般的道:「師姐,昨夜我擔心有漏網之蛇,所以在床榻邊撒了許多雄黃散。這雄黃散是我自己琢磨著煉的,應當效果不錯,我這裡還有好幾瓶,師姐也抹一些吧,這樣過叢林也好少叫那些蛇鼠湊近。」
少年說的很誠摯,手裡拿著一瓶雄黃散就要往祝枝懷裡塞。
祝枝嘴角的笑容一頓,半晌輕柔道:「師弟不必麻煩,我修為已然精進不少,阻攔蛇鼠蟲蟻不在話下。」
鬱燈堅定地將雄黃散塞進祝枝懷裡,一邊叨叨:「師姐,一切事情皆有意外,雙重保障並無壞處。」
祝枝溫柔的眸子斂下幾分,到底還是沒拒絕鬱燈,收下了那瓶雄黃散,並且在自家師弟充滿關心的注視下慢慢地拔開瓶蓋倒出一些抹在手臂上。
無暇實名震驚,畢竟他還記得昨晚主人回到洞府湊近那個鬱燈時被燻的模樣。
主人昨晚沒打死鬱燈一定是因為依戀期的原因,不然它真想不出別的什麼原因了。
鬱燈這邊才放心下來,他甚至湊近一些道:「師姐,這味道好聞吧,我特意做白桃味,特別清甜還不失雄黃散的本質。當然如果師姐不喜歡白桃味我這裡還有橘子味、草莓味…很多的,師姐要不要再來試試別的味道?」
祝枝清雅柔美的面容第一次僵住,他的呼吸似乎有些不太順,側身將白色廣袖掩蓋住淺淺泛紅的手臂。
「師姐?怎麼了?」
鬱燈見自家師姐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奇怪道。
祝枝很快整理好表情,手臂上淺淺的灼燒感已然消散,他面帶溫淺的笑,眸中微涼:「師弟,這雄黃散似乎與昨晚的不同。」
鬱燈咦了一聲,隨後道:「是有些不同,這個效果要比昨晚撒的強上百倍,還附帶灼燒蟲蟻的咒術穿透效果,只要是蛇鼠蟲蟻,觸之不死也得殘,師姐真厲害,一看就看出來了。」
祝枝微笑不語,指尖微泛白。
兩人隨後又『和諧』地吃了一頓早餐,鬱燈收拾好東西,祝枝也將洞口的結界解開了。
祝枝此時換上一身青衫廣袖,整個人清雅雋秀,烏髮如雲,帶著一種雌雄莫辨的柔婉清正之美。
他見鬱燈走出結界的模樣,嘴角便彎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更添幾分煙火氣息。
無暇此時已經被他收回腕間,有些不明白主人此時要濃不濃的惡意是個什麼情況。
很快它就知道了,因為鬱燈白著臉退回來,顫抖著手扶住洞壁乾嘔了好幾聲。
祝枝理了理衣襟的褶皺,慢條斯理地走進少年,溫柔似水:「師弟這是怎麼了?」
他的表現實在不露分毫破綻,黑色的眸中是純然的擔憂,好似一個溫柔明理的好師姐。
鬱燈白著臉,強行將腦海中的記憶逼退。
屍山血海,巨型蟒蛇與各種大小不一的蛇類屍身交錯著糾纏在一起,仔細一看甚至有些古怪的規律,破碎的肉渣將那些參天古木都沾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