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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同手指微微縮緊,掩藏在暗色的笑容都變得不太對味。
鬱燈絲毫沒注意到沈季同的表情,十分認真地挑出一盞水晶花燈,一字一句地刻上:『願師姐年年歲歲,無憂無惱,事事如願。師弟鬱燈留。』
青年眼中帶著光,輕輕將手中的花燈推入水中,那花燈便晃晃悠悠地順著水流而下,周遭燈火如晝,人群喧鬧,宛若一場最美好的紅塵夢境。
鬱燈收下手,將訊息傳走,順便還附上一盞剔透的小花燈。
沈季同在一旁看著,不知怎的,恨不得施法當場將這一池水都攪翻,熄了那些礙眼的花燈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好傢夥,沈季同可給嫉妒死了。
燈燈其實也不是什麼單純小可愛,人都是有兩面的嘛嚶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酒樞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li30瓶;夭綰綰、462985205瓶;有木在南方1瓶;超愛姐姐們,嚶嚶嚶
第37章 拼刺刀的第三十七天
渡生城大殿。
細長的白紙鳶被纏在一根根慘白的骨頭上,這骨頭紙鳶在整個大殿內四處布滿,宛如一張張招魂幡一般。
殿內的魔氣自地底緩緩攀爬升上來,隱隱的惡靈哭嚎聲招來陰風陣陣,這大殿的正中央擺放著一隻由玄鐵打造、纏上金絲的等人高的雀籠。
那雀籠打造的精巧漂亮,似是權貴家中隨意玩·弄人的小玩意兒。
只是若細下看來,便能發現,那雀籠中儘是下粗上細的倒刺,倒刺上全然是各種奇異卻不致死的毒藥。
一看便知是個折磨人的好東西。
此時,這雀籠中正半臥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男人自頸側往下被人剝去皮肉,血淋淋的肌理露在外側,扎進倒刺中,腥臭的宛若一灘爛肉。
唯獨那張臉儲存地好好的,俊眉星目,面容中正,只是那眼睛毫無生氣,臉色也白的嚇人,倒是唇紅的扎眼,像染著人血一般。
殿內的主座上半倚著一個黑袍男人,男人面容精緻的不像話,用美貌形容都算玷汙,顏色如皎皎明月,又如烈烈海棠,艷美清冽,便是沉重的黑色都無法壓制他的出彩奪目。
祝枝半眯著眼,像是專注地把玩著手心裝蛇的白焰赤蛟,眉眼溫和,不帶片刻的陰霾,好似那雀籠中的人並非他著手摺磨的一般。
素白的指尖如枝頭欲綻開的花苞,乾淨的看不出曾染上的煞氣與鮮血。
祝枝抬手,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眼風掃過臺下站著的幾個未曾『背叛』的繼任者,最後將眼神定在那籠中的男人身上,笑容清淺如月光:「今日真是無趣,本主出城多日,許久未見狩獵場,今日天氣正好……」
他笑著看著外面蒼冷的天空,唇角輕彎。
一個繼任者果然殷切的出列,以一種卑微的、迫不及待的姿態伏跪在祝枝腳下,聲音小心翼翼:「既然如此,城主大人,不若今日便去狩獵場瞧瞧?」
那個繼任者輕蔑的看了一眼籠中的男人道:「城主大人,不如將這叛徒長祁送進狩獵場給那些鬼人玩玩撕咬,這叛徒往日囂張無比,欺上罔下,如今給城主大人作個觀賞的玩意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祝枝單手支起下頜,眉眼彎彎:「不錯,此事便交予你。」
那繼任者興奮的退下,不一會兒便佈置好了一切,將那金絲籠擺入狩獵場的中心。
鬼人是一種近乎喪失理智的高等妖物,自出世起,百殺不滅,甚至能在即將死亡的時候自我複製出另一個鬼人。
鬼人無論什麼都能吞噬,也是狩獵場裡面以最血腥的方式殺人的妖物,那場面即便是見識頗為廣大的魔物都不一定忍受的住。
按理說鬼人應當為所有魔物忌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