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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辭嗓音變了些,輕飄飄的:「藥用完了。」
她道,語氣也很平淡。
上次她也是膝蓋處受傷,症狀要比這輕很多,溫園長備的藥她都記得清楚。
治療撞擊外傷的噴霧劑上次已經被她用完。
薄景年收回去的手頓了下,然後他抬眸淡淡應聲,「嗯。」
噴霧劑雖然是沒有了,但治療外傷的藥膏還是有的。
他走到存放藥物的櫃子前,將藥取出。
他又走到宋晚辭面前,垂著眸子最後微微彎腰,修長好看的手指剛剛擰開蓋子,被被一道聲音打斷。
「我自己來就好了。」宋晚辭出聲,然後抬起頭拿過藥膏。
手指間觸到薄景年的掌心,是極明顯的熱意。
她拿著藥膏,安靜地塗抹。
本就是太過於安靜的臥室,偏偏兩個人在一起時也是沉默不言的,倒是更顯得氣氛奇怪了。
薄景年目光停在宋晚辭的膝蓋上,眸子裡的深色似是即將溢位的墨水。
不明顯,卻仍是無法捉摸。
到底是受了傷,塗抹藥膏的動作再輕都是有些疼的。
宋晚辭下意識地抿了下唇,然後放緩了動作。
她小時候就常被人說嬌氣,一點小傷口她偏偏要哭上好久,哪怕是特別細小的傷口也會在她身體上留下明顯的疤痕。
所以幼時的她被保護的很好,幾乎沒有受過什麼傷,但那都是過去了。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從前,被嬌慣出的性子已經不復存在,只是疼痛感太過於明顯時,還是控制不了生理性的淚水。
兩分鐘後,宋晚辭緩慢地塗抹好藥膏,她收回手,將蓋子擰緊。
「薄先生是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她還是低頭的動作,並沒有仰頭去看薄景年。
「我記得房間是很隔音的,薄先生是也沒有睡覺嗎?」
只有這一種原因,在這個安靜太過的溫園裡只有這一種可能性。
薄景年目光淡淡,然後應聲:「嗯。」
宋晚辭聽到應聲後才緩緩仰起頭,眼簾抬起,眸子裡清明一片。
與下午她在教堂時的神情是不一樣的。
她現在是沒有一絲一毫表情的,像是擺於櫥窗前精緻的洋娃娃,沒有任何的生機。
她啟唇,嗓音也淡:「薄先生是因為什麼才沒有入睡呢?」
疑問的語句,從她唇邊溢位時就變成了極為平靜的陳述。
薄景年眉眼不到,連眸子間的情緒都未有變化。
「是因為我嗎?」
她又出聲詢問,眸子裡平靜極了,僅僅是詢問,沒有一絲本該有的好奇。
陳述的語調也可代表著肯定。
薄景年不回答,他目光注視著宋晚辭,然後低低道:「早點休息。」
他說完就收回視線,再平靜不過了。
在他即將轉身時,宋晚辭抬手牽住了她手心。
觸到一片溫熱之意,驅散了本該有的寒冷。
好似一直蔓延到心尖去了。
宋晚辭抬著眸子,然後輕輕道:「薄先生可以等一會再走嗎?」
這樣安靜太過的環境無論是誰都不會喜歡的,也包括宋晚辭。
薄景年停了下來,一慣沒有情緒的眸子淡淡注視宋晚辭,但也並未應聲。
宋晚辭安靜地仰頭,等了片刻薄景年只是淡漠看她。
她長睫輕顫了幾許,然後慢慢地鬆開了手,在她手即將收回去時,薄景年眸子動了下,然後抬手握住。
這一刻是真正的掌心相貼了,所有的熱意也在此刻傳達。
情緒本該是最易顯露被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