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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天監。」
「臣在。」
欽天監的監正應聲而出。
齊覃問道:「方才之事,於儲君可有影響?」
這個問題,讓欽天監怎麼回答?
誰能保證做了太子就一定能順利登基?
若是他現在說了沒有影響,日後儲君之位出了什麼變故,陛下遷怒他們怎麼辦?
他只能說:「陛下少待,臣還需問卜。」
齊覃道:「準。」
欽天監的監正從懷裡摸出六枚新錢,雙手捂在手心念念有詞。
然後,猛然撒到了地上。
銅錢四下滾落,正好有一枚滾到了方才二皇子摔下去磕破了額頭,留下的血漬上。
監正心下一鬆,一臉惶恐地說:「陛下,問卜用的銅錢見血,乃是大不吉。還請陛下暫停典禮,另擇吉日。」
三皇子的臉慢慢白了,雙目露出忐忑之色。
翼國公倒是想讓大典繼續,把齊桓的太子之位給砸實了。
可是,問卜之事,向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齊桓又是他們翼國公府唯一的希望,絲毫也馬虎不得。
一旁的五皇子驚嘆地看著欽天監監正,對他手裡的那幾枚銅錢好奇極了。
他覺得,這也太神奇了。就連最最厲害的父皇,也要聽監正的。
「六弟……「
「閉嘴!」
齊晟真恨不得把五皇子的嘴給縫上。
這個時候,低調都來不及,你幫我刷什麼存在感?
被他一兇,五皇子委屈地扁了扁嘴,「六弟,我只是想……」
「不,你不想!」
「我只是想……」
「你不想!」
這個時候,齊晟只能慶幸,這會兒眾人的注意力都被便宜爹和欽天監監正吸引過去了,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兩個小不點兒。
但他的慶幸也就到此為止了。
因為……
「哇——」五皇子突然大哭了起來。
齊晟愕然,「五哥,你……」
周圍的人也都被這動靜給吸引了心神。
五皇子大哭道:「我想出恭。我……我沒憋住。嗚哇……」
齊晟:「……呃,這……」
這特麼就尷尬了。
周圍有人竊笑出聲,五皇子哭得更大聲了。
倒是原先因二皇子出事而緊張起來的氣氛,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
齊覃頭痛地揉了揉額頭,覺得自己這幾個兒子,真是一個也不讓人省心。
還好大皇子見機的快,急忙出言:「父皇,兒子帶五弟和六弟先下去吧。」
「行,把老四也帶走。」
齊覃只想趕緊把今天混過去再說。
立個太子也能出這種意外,簡直就是他人生中的汙點。
「是。」
大皇子應了一聲,笑著對站在儲君位置上的齊桓點了點頭,便招呼四皇子,領著三個弟弟一起走了。」
好一派長兄風範。
齊桓一下子就握緊了拳頭,心裡惱怒大皇子踩著他上位。
但是他自己反應慢了半拍,也怨不得別人。
「太子,你也回去吧。」齊覃頓了頓,加了一句,「今日之事,都是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這卻半點兒都沒有安慰到齊桓。
因為,齊桓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話就是為了安撫自己。
他覺得很沮喪,也很慚愧。
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既不能幫父皇處理,還要父皇費心安撫。
「兒子就先回去了。」
另一邊,五皇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