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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被淑妃氣走了嗎?
他不是被淑妃氣的兩個月都不怎麼進後宮了嗎?
為什麼還要替淑妃張目?
這淑妃到底給陛下灌了什麼湯?
餘貴妃百思不得其解。
等她的怒氣發洩的差不多了,大宮女翠縷才示意小宮女們把一地的碎瓷片收拾收拾。
她則撐著笑臉上前,小心道:「娘娘息怒。」
「息怒?你讓本宮怎麼息怒?」餘貴妃餘怒未消,但也不會再遷怒人了。
翠縷伺候她多年,自然瞭解她的脾氣。
因此,她也不怕,扶著餘貴妃到貴妃塌上坐好,勸道:「娘娘何必與她計較一時長短?前兒夫人來看望娘娘時,不是說了嗎,老爺已經聯合了朝中的眾多官員,請求陛下立儲。您想啊,既然是老爺提議的,肯定是有了萬全的把握,立咱們四皇子。」
顯然,餘貴妃也是這樣想的,翠縷可算是說到了她的心坎兒上,她心裡的怒氣一下子就散了。
「不錯,我的照兒在諸皇子中最是聰慧知禮。陛下若是立儲,舍照兒其誰?」
「對嘛。」翠縷道,「等到小主子了儲君,娘娘就是這後宮真正的第一人。到時候,就連坤寧宮那位都得看您的臉色,何況是鍾粹宮的那位?」
「哼。」餘貴妃高昂著下巴,輕蔑地說,「便是如今,皇后也得看本宮的臉色。當年若不是太后橫叉一槓,陛下早就立本宮為後了,她又算個什麼東西?」
翠縷奉承道:「陛下心裡最看重的,還是主子您。坤寧宮那位雖然得了後位,卻一直不得陛下的心。除了初一十五是祖宗家法,陛下哪裡登過她的門?」
「不錯,有名無實罷了。」
餘貴妃被翠縷哄得心情舒暢。
可是,想到那架被淑妃截了胡的屏風,她心裡到底意難平。
「玫嬪那個小賤人不是整日裡巴結淑妃嗎?就讓她代淑妃受過吧!」
「娘娘的意思是…………」
「再過些日子,就是元日了。就讓玫嬪抄幾卷《金剛經》,供奉佛前,為太后祈福吧。」
「這……」翠縷勸道,「娘娘忘了,太后最是不喜旁人拿她做筏子。」
「哼。」餘貴妃蹙了蹙眉,說,「那就替陛下祈福,替我大晉祈福。你讓她務必好好抄,本宮可是要查驗的。」
「是。奴婢這就叫人去傳話。」
此時此刻,玫嬪只有一個心情:臥了個大槽!
餘貴妃你個狗娘養的,我是刨你家祖墳了還是怎麼著,值得你瘋狗似的亂咬?
「嘻嘻。」坐在她對面的湘嬪拿團扇遮住半張臉,嬌滴滴地沖她一笑,嗲聲嗲氣地說,「看來,妹妹是沒空招待我了,那姐姐就先告辭了。」
玫嬪怒道:「你就不能說一句人話?」
「瞧妹妹這話說的。姐姐好好一個人,說的自然都是人話。正所謂:心中有佛,看萬物皆佛。」
她右眼一眨,沖玫嬪拋了個媚眼,笑著問道,「只是不知,在妹妹眼中,姐姐是什麼了。」
玫嬪被她氣得直喘粗氣,咬牙道:「我只要一看見你,心裡就只剩下哈巴狗了。」
湘嬪臉色一僵,卻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嗔怪道:「妹妹長得這般標誌,何出此粗鄙之語?」
玫嬪抓起《金剛經》就往她臉上砸,「g-u-en——滾!」
「哎呀呀,妹妹手下留情。」
湘嬪以與她弱柳般的身姿極端不符的敏捷速度,迅速躲開了玫嬪的偷襲,側著臉,以扇遮面,委委屈屈地說:「姐姐一片好心,奈何妹妹……」
「滾,滾,滾!」
眼見玫嬪是真的怒了,湘嬪眨了眨眼,迅速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