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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道主開口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一邊起身拿包袋、拿衣服還不忿氣地嘀咕道:“什麼大人物啊,還得讓包廂呢!”
更換了包廂後,飯菜很快上了桌。奚聽舟跟同學的聯絡很少,加上尚在影視圈,自然受到的關注更高。被問及近況,他也老實回答,說自己兩年前簽到鼎星影視後,陸續拍了幾部戲,估摸著最近能播了。但畢竟有保密條約,也沒細說拍了什麼戲。
裴安感慨道:“聽舟以前可是我們專業第一呢,你要是都紅不了,那就天道難容了。”
旁邊有人搭茬調侃道:“嗐,聽舟都不行,那我們就更不適合吃這口飯了。”
高帽戴了上頭,奚聽舟卻不好意思接話。他比同班同學好一點,簽到鼎星後還能接到不錯的戲,但戲沒上映,他依然還只是十八線開外的小糊星。
畢竟是相熟的多年同學,言及校園往事,聊天便熱烈了起來。推杯換盞間追憶一下青春往事,觥籌交錯到最後,大家都喝得醉醺醺了。
有女生過來給裴安敬酒,說著說著突然就抱在一起痛哭,說“捨不得你走”,說“以前不是很喜歡演戲嗎,怎麼就放棄了”之類。
裴安也醉意上頭,抱著女同學嘟嘟囔囔地說:“理想不能當飯吃啊!拍戲賺不了錢啊,連自己都養不活。如果不是因為要離開雲城了,我都捨不得來吃一回松雲澗。”
兩個人哭成一團。
奚聽舟坐在一旁,內心五味雜陳。離開一個城市,尤其是這種明明想留下卻無法融入而不得不離開的失落,他能感同身受。
前兩年他沒戲拍的時候,也曾想過放棄想過離開,幸好他扛住了。可如果他當時——如果當時不是因為遇到了秦千浦,說不定開餞別宴的就是自己了吧——不,他連餞別宴也開不了,因為兩年前的他根本吃不起松雲澗。
奚聽舟有點壓抑,想出去透透氣,便藉口去上廁所站了起身。他徑直下樓去了收銀臺,跟服務員道:“麻煩敬亭軒結下賬。”
他其實喝得不算多,但他酒量不太好,此刻有點眩暈,不得不靠著收銀臺以穩住自己搖搖晃晃的身體。
服務員讓他稍等,開始打單,然後禮貌地一指旁邊的掃碼機:“先生給您抹了尾數,一共兩萬六千。”
數字自姑娘兩瓣殷紅的唇裡一出,奚聽舟瞬間酒醒了幾分,他瞪大了眼睛氣息不穩問道:“什麼?多少?”
服務員重複了一遍,確實是他剛聽到的數字。
吃什麼吃了兩萬多?不是說給打五折嗎?奚聽舟整個人不可置信地短路了幾秒鐘,下意識地問:“是不是算錯了?”
服務員淡淡的笑意隱下了,面無表情地拿起計算器,噼裡啪啦地算了一遍,認真地抬頭,又換上商業笑意,一字一句說得肯定:“沒錯呢。”
說完用眼神上上下下掃了他一眼。
那是一種赤裸的、質疑的、評估的眼神。
兩萬塊對現在的他來說,其實付得起,只是他從來沒試過七八個人能吃過兩萬塊的飯,著實貴了。
奚聽舟臉一熱,開啟手機佯裝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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