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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你家主子。”
“是……”殊兒倉促應一聲,再抬眼,只見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上官漫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出神,殊兒喚了聲,她才茫然一應。
扶她到了殿裡,才見她眉眼緊縮,臉色蒼白如雪,唇上已近青紫,背上血痕道道觸目驚心,混在一起,難辨經緯。羅姑呼天搶地,氣的怒罵太子,折騰了一夜,方才安穩睡去。
終是傷的厲害,次日已不能下床,洪飛在羅姑那裡聽著信,未與她商量擅自將調令推了幾個月,只待她好了,她聽聞又急又氣,他們一日不能出宮,顧充媛便得病著,數月臥床不起,只怕憋出病來,不想夜裡受了涼,便又耽擱了,聽聞太子也是一躺數月,朝堂裡鬧的沸沸揚揚,太子妃來看過幾次,神情倒還鎮定,一晃秋季過去,轉眼院子裡已飄起漫天大雪來。
連服了數月的藥,身子終是見好了,吳婕妤腰身已顯,不便前來,叫耀陽看她數次,如今好了,總要過去探望,羅姑替她拿了新做的棉衣,才見腰上寬出幾指來,那冬衣穿在她身上,只怕能壓倒了,不禁心疼的抹淚,倒是要上官漫過來安慰她。
從吳婕妤處出來,卻正好遇到進宮的皇子們,未曾料及,只得住了腳步,立在一側,為首的是穿著一襲白色貉皮斗篷杏黃錦常服的七皇子,一雙眼睛幽深如墨,看著卻是俊朗和善,他身後的一位皇子看著眼生,卻熱絡的打招呼:“這不是十二妹麼!”
見躲不過,她側身行襝衽禮:“見過七哥九哥。”
九皇子不由“咦”了一聲,奇道:“咱們只見過幾面,你倒認得我。”
她道:“都說近日七哥和九哥經常在一塊,九哥雖不經常見,還是猜得出來的。”見九皇子似還要說,忙道:“妹妹先行告退。”說完欲走,九皇子卻突想起一件事來,上前一步欲抓她手腕,她皺眉引袖去抽,卻終被他抓住袖角,九皇子笑道:“十二妹,你可等等,哥哥們有話問你。”
她不覺蹙了眉,掙了掙卻沒有掙開,忍了忍道:“請九哥先放手。”
九皇子忙放開來,笑道:“妹妹別生氣,我和其它妹妹們嬉鬧慣了。”說著鬆開手來,她轉身便走,卻聽九皇子道:“十二妹,聽聞你病了,咱們做哥哥的也沒抽出身來去看看,今日哥哥做東,請你一請可好。”
她答得疏離有禮:“九哥的心意,臨觀心領了,臨觀還要去侍奉母親,只怕不能同去。”徑自一禮,轉身便走。
九皇子見狀擰眉,本要將她叫回來,卻聽七皇子道:“九弟,罷了。”他不由轉頭看他:“怎的,七哥不想知道太子被笞那晚父皇到底說了些什麼?”七皇子只是搖頭。九皇子又朝她離開的方向望了望,氣笑道:“這丫頭,好大的氣性。”
隔日又傳了訊息,虛位已久的工部尚書一職,終由赫連瑜兼任,聽到這個訊息,上官漫正在讀寒爺讓洪飛梢來的信箋,寥寥幾個字,卻見相思,她拖著下巴看了許久,到讓羅姑取笑了一番:“殿下在這裡唉聲嘆氣,莫不是有了情郎罷。”她故意惱道:“我整日呆在這裡,哪裡來的情郎。”羅姑掩口直笑:“雖不見情郎,卻是個有情郎的樣子。”她嗔喚了聲:“羅姑!”兀一陣走神,赫連瑜離京數月,這任職的詔令下來,也該回來了。
一連幾天的綿綿大雪,遠遠只見著碧瓦黃磚,這日卻是晴天,內侍們早早掃了殿前雪,宮闕卸去銀裝素裹,凌然恢復往日華麗,天際濛濛的豔陽高照,瓦簷上雪融成水,順著溝壑細流如雨,帝姬們結伴去鳳棲宮請安,昭陽披著一襲大紅斗篷乘攆而來,頸上雪白的貉皮圍脖,襯得一張臉豔若牡丹,周圍帝姬的閒言碎語便又傳來:“聽聞赫連大人進宮的時候,昭陽當著他的面請求父皇允她出宮巡遊,父皇竟答應了,這嚮導自也由赫連大人來當。”
“昭陽這樣不知矜持,大人竟還不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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