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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乾隆八年十二月,純妃蘇氏生了皇六子永瑢,這便是她為乾隆添的第二個子嗣了。也不知道這貴妃高氏是不是就這麼受到了刺激,那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直到九年底就臥床不下了。
雖然大家也都知道她是用著上好的藥材在拖日子,但是今兒個的過年算是圓了很多人的高興。
因為到了十年,正月十五的大年剛過,乾隆就晉封了貴妃高氏為皇貴妃,又因為愉嬪生了五阿哥,一併藉此機會上了妃位。
但是讓我萬分疑惑的是,高氏升了皇貴妃,那麼貴妃就空閒了一個位置,純妃又為乾隆生了兩個兒子,不該是在這年晉封為貴妃的麼?怎麼就沒聽到下了這個旨意?
而皇貴妃,俗稱副皇后,只有在特殊的情況才會晉封,比如皇后病臥,中宮稀缺之時,才會封皇貴妃代管後宮。又或者是貴妃將逝之時,倒是有些許榮升的安慰意味。
而就是晉封的兩天之後,高氏終於是熬不住了,在二十五日薨,諡曰慧賢皇貴妃。
按理說皇貴妃逝之後的相關葬禮,該是極為隆重的,尤其是乾隆這般寵愛的妃子,即使是早有預料就暗地裡準備,也是能夠讓人整天忙著不歇。
而且按照常理,乾隆此刻就該傷心欲絕,哀痛至深,即便是獨自黯然神傷都可以讓人理解的。
但是,歷史在改變,所有人的人生似乎都在慢慢的偏離軌道,不多,卻能夠看得見。就好像本該悼念的乾隆現在卻在儲秀宮我的屋外堂內走來走去,滿心的一絲擔心彷彿永遠不能停歇。
而這個時候的我,卻在房內痛苦不已,從心下憋著力氣朝一處使著勁。
可如此詭異著些的狀況就要追溯到幾個時辰前的事兒了。本來高氏眼看就出氣多吸氣少了去,卻是在乾隆到了她的床前,突然來了些精神,竟然憑自己就能夠坐起,臉色也紅暈了不少,彷彿是多了幾分血色,其實,也就是那抹絢爛的迴光返照。
當時,卻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給乾隆說她還有一個願望,希望能夠見見我,而乾隆居然再次腦抽的答應了。於是,在我得到宮人來報時,嘴角止不住的一陣抽搐,半晌沒有多餘的想法。
好吧,我承認你高氏現在是皇貴妃,比我高那麼一級,又是重患的病人,這都提升到了最後之願望的高度了,要是乾隆不答應,倒是顯得很不盡人情。
而她的情況聽來人一描述我便知道她是迴光返照的最後時刻,指不定今天都還過不了去,但是,我是她什麼人?難道還要我去為她送終不成?更何況暗地裡大家都是競爭對手,可相處的那份交情並不多,那為什麼高氏在臨死還要見我才能瞑目?
而更重要的是,乾隆現在是極度不正常的吧!還是說他寵高氏有到不管不顧一切的地步?
明明知道我身懷有孕已經足月,在這兩天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分娩,他居然還要我去鹹福宮見高氏的“最後一面”?要知道,我現在如無人幫助,站立都成了問題,就更加別說行走了。
難道乾隆就不知道他的這個召見很可能就會直接要了我的命麼?而且很大機率就是“一屍兩命”!
順了順自然披散的長髮,我在熙羽和墨香的攙扶之下有些困難的站了起來,漠然的看了看容嬤嬤等人一臉擔心的表情,淡淡的道:“這皇上的話就是聖旨,難道你們想讓我擔上抗旨的罪名麼?”
看情況乾隆在面對高氏就忘記了所有,這根本就沒有我選擇的餘地。
低頭看了看一直躺在身邊熟睡的嬰孩,粉嘟嘟的臉蛋肥嫩的讓人心暖,我不禁舒心的笑了笑才吩咐道:“嬤嬤,四格格就交給你了,你叫賽威賽廣在外面給我守好了,在我離開期間不準任何人接近她,聽清楚了,是不許任何人……”
我強調的說道,看著容嬤嬤慎重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