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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吳德打手勢。

&ldo;自然，自然……&rdo;吳德駝背諂笑，戾南城只交待他把人接回來，可沒讓強行押解。

自打啞巴和戾南城好上，一躍成了人上人，雖然不知何因離開王府，不過據他察言觀色的能力，啞巴今非昔比，已經不是往日那個可以隨意得罪的角兒了，這便發揮了他見風使舵的專長。

&ldo;那你請回。&rdo;

吳德腳步拖沓，三步一停頓，豎著耳朵聽後面的動靜。

啞巴沒再理他，轉臉對另一撥人問，&ldo;請問你們是誰？&rdo;

吳德猛地回頭，只看見啞巴半合的嘴，又自個搖搖頭，繼續拖著腳步走。

領頭的一個兩眼左右低斜，顧望四周之後，聲音壓的極低，連一步外的青晏都得把耳朵搭到啞巴肩上才聽得見，

&ldo;主子命我等護送公子去往私宅，以策安全。&rdo;

林成風點點啞巴後背，示意他朝街道裡邊的屋後看，那裡暗影重重，他們望去後，人影窣一下不見了。

啞巴淡淡施笑，吐字還是有些彆扭，&ldo;多謝你家主子，不過我這邊人多，怕是不便，我會自己找住處。&rdo;

有錢萬事順，不消半日，便購置了京城郊邊一處四合小院，再花半日置辦傢俬花卉，比不上富麗堂皇，簡單中別致靜雅。

啞巴寄人籬下的日子結束。

不過問題來了，以何謀生？啞巴決定重操舊業。青晏當然不同意，私娼不賣身，誰沒事閒的來找你聊天，最重要一點，他不想自己變成個給啞巴接拜貼的老鴇子。

兩個人正討論激烈的時候，那廂一直默默無言的林成風坐不住了，同州往桌上一放，劍身鏗鏘響。

聲音有些壓抑，&ldo;大丈夫頂天立地，做什麼不行，非要做這行當……&rdo;尾音略顯底氣不足。

兩人四眼，看著林成風。

青晏跳腳逢迎上，&ldo;說的對，該打！&rdo;

啞巴笑眼彎成月牙，搖了搖頭，&ldo;我本就是下人出生，立地不頂天，既學了這行當，繼續做有何不可，不然就只有劈柴洗衣。&rdo;

&ldo;從前你做不得主。&rdo;

&ldo;做得主便清高了？人各有命，林大俠是刀劍祭沙場的將軍命，我是生而無志的下人命。&rdo;

青晏不解地插嘴道，&ldo;將軍？什麼將軍？&rdo;

啞巴轉而看著青晏，笑中深藏別意，&ldo;林大俠的家主，是個大將軍。&rdo;

青晏臉一僵，呆呆地走到石桌前坐下。

那林成風眼睛盯著石板，不知想些什麼，胸膛一陣起伏後，提起劍衝出小院。

啞巴見青晏臉黑得不像樣，叩叩桌子，&ldo;你打算何時向林成風坦白？&rdo;

&ldo;不打算。&rdo;青晏用欠錢的語氣回道。

啞巴嘆嘆，&ldo;你誆了他一路，總該給他個說法。&rdo;

&ldo;他找不到人自然會走。&rdo;

&ldo;我無心打聽你的私隱，那人既找你這許久，說明還是……&rdo;

難得青晏正而八百地打斷啞巴，&ldo;小王爺低聲下氣地要你回去，你為何不回？我一家十幾口枉死的孽罪向誰討？&rdo;

二十年前。

他記得自己也不過十幾歲的半大小孩。家裡經營一家釀酒坊。

有一日，與他一般大的郝連奎流浪到他們村。

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