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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不會太難。
“喂,你們倆嘟嘟囔囔什麼?呢?什麼時候這樣親密了。”
靜淞退開一步,唇角的笑還沒完全消去,柔聲道?,“我在與阿姝說,以阿姝的身?手,下次,便自己從牆上翻下來吧。我一個人開門,很是費力的。”
劉媛狐疑地看過去,她本就是一念之差才隨秦姝來此,沒想到什麼?都沒問出來,還搞得像關係有多親暱一般,實在是無趣。仔細想來,那孫無憂是皇兄的近臣,保不齊只是替皇兄問一問皇后的近況?畢竟是國?母來著。
想到此處,更覺得是自己多心了,“皇后要回我母后的話,我已經記住了。既然沒有旁的事?兒,臣妹這就回宮去了。”她上前扯了扯秦姝的袖子,“你不走嗎?”
秦姝這才將目光移回來,眨了眨雙眸,“是該走的,臺中還有事?要做。”
向?司馬皇后拱手辭別?,兩人各自離去,只留下那眉目平和的素衣女子駐足痴望,她站在自己的宮門口,前?,是秦姝一步步邁入白日之下的背影;後,是熟悉且幽深的清寂宮廷。
她目送著,日光籠罩過來,照得她眸色淺淺,她終究是輕輕道?了句,“你我,非同路。”
從你跟在那個人的身?後,毒死我的父兄時起,我們今生就無法?同行了。
末了,背影幾乎看不見了,她才回身?走進自己的居所,步伐堅定而有力——孫無憂,你可千萬別?讓本宮失望。
秦姝對正在戍衛內廷的顧玦交代幾句,便出宮了。
白羽仍在宮門口的姝字馬車上淺眠等候,察覺到秦姝的走近倏然睜眼,見秦姝眉梢微揚,就知此行有些收穫,連忙掀起竹簾道?,“主子。”
“嗯。”秦姝窩了個好位置。
“餓不餓?這都午時了,您好像是晨起就沒吃啊,屬下帶您繞一段路去買些吃食吧,這樣回家就能立馬開飯了。”
女子唇邊泛起淡淡笑意,“就知道?吃,那就去吧。”
“好嘞。”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保全
馬車順著長街走呀走呀, 繞了又繞,拐了又拐,幾乎快要把?阿姝晃睡著了, 車才停了下來。
秦姝正睡眼惺忪著, 單手掀開窗簾的
一角,如願見?著白羽在街邊的攤前等候,這才撂下簾子闔上了眼,唇角彎彎,很是自在。
此處攤子蠻多?,有些嘈雜,可又不同於往日的嘈雜秦姝豎耳朵一聽,勉強聽出?遠處人群的啜泣和吶喊聲。
不對。
她倏然睜眼, 猛地撩起竹簾向?空中一瞧——午時已到。
是他在
發?怔間?, 白羽已然返回, 手裡還提著幾籠熱食,望著秦姝疑惑道,“怎麼了, 主子。”
女子的指尖微微顫抖, 掌心的竹簾被緊了又緊, 終是被重?重?撂下,“無?妨, 回去吧。”
馬兒再被驅使,引著馬車緩緩前行, 正朝著那?個喧雜的方向?。馬車顛簸,秦姝只?覺渾身的力氣快被顛個乾淨, 似乎每每晃動一次,都離那?人群更近一分。
短鞭抽打血肉會發?出?什麼聲音, 鞭上的倒刺勾扯舊傷是什麼聲音,她幾乎全聽得見?。
可她聽得更清楚的,是人群中的那?一聲聲“冤案”,是夾雜著啜泣與哽咽的震聲吶喊,是謝行周多?年如一的良善與赤誠所換來的人心。官職可以奪去,功勞也能被搶走,但從古至今最?搶不走、做不得假的,就是每人心中的那?桿秤。
那?桿秤,能讓人敢替他叫一聲冤屈,叫一聲權勢壓人,也能讓人無?法撥出?聲,只?暗暗感嘆京城是否要變了天。
可不論發?聲與否——沒人相信他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