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2 頁)
煙沒點,就這樣捏在手指間不斷摩挲,他聽著電話那端和悅微微抽泣的聲音,語氣疲憊道,「和悅。」
「不要做讓自己掉價的事情。」
這話落,那邊如願止住了哭泣聲。
「從來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和好。」他一點一點撕扯開真相,「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真正在一起過,何來複合一說。」
「和悅,你難道不清楚嗎?」
電話那端的聲音頓住,只有電流茲拉茲拉的聲音。
氣氛陷入沉默。
周倦沒說話,電話就這樣一直保持通話狀態。
雪已經下大了,地面覆了一層白霜,偶爾過路的行人注意到他傘也不撐就這麼一直站在橋面,只覺是在發神經。
只不過,這個人長得還挺帥,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良久,電話那端。
和悅才緩緩道,「阿倦,我們難道真的沒可能了嗎?」
語氣卑微又可憐,還帶點哽咽。
寂靜的雪夜裡,和悅的抽噎聲透過話筒傳到周倦的耳邊。
要是讓她的粉絲們知道自己的女神此刻這般模樣,指不定怎麼心痛。
可惜,周倦不是那些人。
他冷靜道,「以前沒在一起,現在更加不會有可能。」
「是因為岑溪嗎?」
在雜誌社接受採訪見到岑溪時,她就認出來了。
她便是那個向周倦告白的小姑娘。
周倦聽見這話皺了皺眉頭,手指間捏著的那根香菸被他揉搓得不成樣子,甚至露出了裡面棕色的香菸絲。
他這根煙扔進垃圾箱,連同那一整包。
而後,撣了撣肩頭的落雪。
他難得地沉默了。
在和岑溪在一起之前,他曾有過許多女朋友,但更多的僅限於玩玩而已,或者是雙方你情我願的一種等價交易。
而和悅,可能是一種例外。
具體有多特殊,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
周倦閉著眼睛,想了想。
可能只是年少時,情竇初開的一種悸動。
這種悸動只是一種好感,遠遠上升不了愛。他明白這一點,也清清楚楚地告知了和悅。
兩人就這麼在一起了。
後來分開,陳浪他們總喜歡在他的跟前談及她,彷彿兩人之間有著千絲萬縷斬不斷的聯絡。一個個都在耳朵旁提醒,生怕他忘記了。
和悅回來了。
那次聚會他最終還是去了,當時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為什麼。現在想想,其實就是一種對過往的追憶。
再見到和悅時,兩人之間更多的只有往日的一點情分,悸動化作朋友之間正常的寒暄。
至於是因為岑溪嗎?
其實,他也不知道。
和悅說自己是因為她,岑溪說自己只是玩玩而已。
他是混,他的內心從不像外表表現的那樣,從中學時代他就學會了偽裝,知道怎麼樣才能成為外人眼裡稱道的好學生。
高中畢業以後,在大學他就開始一點一點卸掉自己的偽裝。直到遇見岑溪,他又開始學會偽裝了。
她就像是一隻涉世未深的兔子掉進獵人早早佈置好的陷阱裡。可是如今,兔子要跑了,周倦卻是蟄伏不住了。
最初確實是抱著玩玩,逗弄的情緒。
但是,這些天他才漸漸反應過來,或許獵人與獵物之間的角色早已對換。
只是驕傲與自尊讓他不會輕易地低頭,將自己的軟肋剖開給外人看。
徐徐圖之,他想,自己給她時間。
岑溪總會乖乖地回到他的身邊。
其實更多的可能就是不願意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