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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聽項局長扯淡了!”
“誰敢跟你單總編扯淡呢!就算你們不是最挑食的人,屎殼郎總是最挑屎的蟲吧!”項存輝得意地捋了捋大奔頭。
聽了這個答案,大家都覺得被項存輝戲弄了,每個人都一言不發。歐陽妮獨自笑得前俯後仰。
最後還是項存輝收拾殘局,替記者們喊冤。他說:“屎殼郎自作自受,記者們被逼無奈!”
誰逼的?大家苦著臉搖頭不迭!
單丘水氣不過了,大罵項存輝:“我們是屎殼郎,你們當官的就是個大糞坑,掉到這裡邊,我們還搞得清嗎?大家今天到瓊臺就好好給他挑一挑屎,看你還敢囂張。”
項存輝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只是以旁觀者的身份說句公道話,你怎麼能拿我出氣呢?要是黨的喉舌都拒絕諍言,咱們實事求是的原則就沒處著落了,這可是黨性喲,同志們!”聞言,大家轉憂為喜,又紛紛發表新的見解。
沒過多久,到了瓊臺縣賓館,縣委書記陳擎棟、縣長賈守道帶著一幫人站在外面迎接。瓊臺賓館其實是縣委縣政府招待所改頭換面而成,牆上還隱隱約約寫著農業學大寨工業學大慶的字樣,不過這已是瓊臺縣最好的賓館了。幾個頭頭自上至下一一握過手後,大家就魚貫而入。
項存輝走在後邊,賈守道跟在陳擎棟後邊趕上來緊緊地握著項存輝的手,說:“老兄,辛苦你了!這回可是真的代表瓊臺縣縣委縣政府感謝你啊!”
項存輝第一個反應就是一不小心當上縣長時認識的老兄,可自己明明比他年輕十多歲。不過感謝話還是打心裡聽了進去,這項拖了好幾年的工程十來天時間就給搞定,他做縣長的能不高興不感謝嗎?寧瓊線一建成,頭等功臣非他莫屬!項存輝客氣地回答:“我是瓊臺的一員,還得感謝你賈縣長熱血心腸哩!”
說起來賈守道還是項存輝的老上級,六年前他就是瓊臺縣縣長了。兩人雖共事多年,但也僅限於共事關係,談不上任何私交,項存輝打心眼裡與賈守道劃了條鴻溝,話裡應酬的成分就濃了些。
陳擎棟望著項存輝淡淡一笑,對賈守道的越位行為似乎毫不介意。“項局長你是寧瓊線改造第一功臣啊!瓊臺縣委縣政府感謝你,瓊臺老百姓更感謝你!小趙都告訴我了,真的謝謝你!”陳擎棟說完緊緊地擁抱著項存輝。
項存輝被擁抱得喘不過氣來,直覺告訴他,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陳擎棟和賈守道暗暗鬥法較勁的道具。陳擎棟說話的聲音大得誇張,擁抱的姿勢更誇張,好像他們是失散十年的親兄弟一樣。可項存輝打孃胎裡出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陳擎棟,就算真是親兄弟,恐怕也給歲月抹去任何牽扯了。
好不容易掙脫陳擎棟的擁抱,胃裡突突地直往喉頭冒氣。項存輝強忍著轉過頭朝賈守道問:“賈縣長你看看,咱一個大男人差點就成了陳書記舊相好了,你可不會再把我當夢中情人吧?”賈守道哈哈一笑,瞥了陳擎棟一眼。
第三章 新月如佳人(7)
趙國亮在邊上怪怪地看了項存輝一眼,嘴角掠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隨後岔開話題,邊說邊在前面領路。到樓梯口,賈守道又客氣起來。項存輝只好推說身體累想休息,隨後拉著趙國亮上了樓。
這時輪到陳擎棟給賈守道丟眼色了。
進了房間,項存輝拋開了斯文,*衣服跑進衛生間洗澡。這一路實在太累人了!每次回老家前,項存輝總要猶豫幾天,可最終還是抵不住慈母的呼喚,累死累活地上路了。有時他也嫌母親死心眼,父親前些年就去世了,一個人待在山旮旯裡,就是不肯來三江享清福,害得他隔三差五跑這斷腸路。
衛生間的門半掩著,趙國亮詳詳細細地把明天的工作安排向項存輝講了一遍,最後問項存輝是否有什麼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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