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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到一塊黑色的福禍獸玉佩。”他言簡意賅,諒他再膽大妄為也不敢在表哥皇帝面前直言,說他的妃子曾與他攀肩搭背,上青樓吃花酒……
“黑玉福禍獸?”東聿衡頗為詫異,他從未聽她提起過此事,“要之何用?”
“臣著實不知,臣當時不知娘娘真實身份,前往長州時將娘娘一併請了去,正欲適時試探,不想娘娘在李家的墳山上被克蒙人擄了去。”自然也不能告知天家他在途中便知其女子身份……
她果然到了長州就去見前夫去了。東聿衡不悅地皺眉,暫時將之拋之腦後,思索著她要福禍獸的目的。福禍獸是母后孃家氏騰,她既是知道這回事為何對他避而不談?且豐家忌黑,哪裡來的黑玉神獸?她又是從何得知那塊玉佩,用來作甚?一年前她詐死逃離究竟所為何事?她當初染上了花疹麼?
恰逢豐寶嵐似是與他想到一處,只聽得他問道:“陛下,臣曾聽得傳聞,當初睿妃娘娘是被人染上了花疹……”
“正是。”
“那……”豐寶嵐打量他的臉色,猶豫地問,“是睿妃娘娘騙了您?”她其實沒患上花疹?
東聿衡沉默片刻,“當初親眼看見睿妃與染了花疹的小奴在一起的宮僕奴僕沒有一百也有五十,那小奴正是那回傳病的根源,睿妃與其關在花園小木屋中,沈太傅以身家性命為誓,睿妃已染上絕症無疑。”
即便起初不曾染病,關在一處定是傳染無疑了。“那末……娘娘是得救了?”天下之大,竟真有神醫能醫治花疹麼!豐寶嵐心中詫異。
“……與其說被救,怕是睿妃自個兒好了。”東聿衡如今仔細想想始末,認為絕計不會有世外神醫恰巧出現在沈府,又無緣無故地救了她,與她一齊借**逃脫。除非,是她自己從未得病,藉由此事潛逃出府。
“陛下,您說的可是娘娘自個兒由花疹之病康復了?”豐寶嵐不可思議地問了一遍。
東聿衡面色陰鬱並不答話。他也知這事荒謬,但除此之外再無緣由。
豐寶嵐難得地真正震驚了,他乾笑兩聲,“莫非,娘娘真是神女凡胎有仙人護體?”
皇帝聞言,皺眉瞪他一眼,“且不提這些,你又為甚去救她?”既不知身份,又為何大費周章?
“臣自知事有蹊蹺,追查之下發覺是克蒙人所為,臣以為敵人如此大費周章,其中必有陰謀,因此設法相救,”豐寶嵐頓了頓,繼續道,“臣潛入敵營尋得娘娘,意欲救其出來,娘娘卻執意要救下殿下,臣這才看睛那人就是大皇子殿下,而後逃出營帳不多時被敵人發覺,娘娘顧全大局,一人作餌引開了敵人視線,使得臣等順利離開。”
這像是她魯莽之極的作法。東聿衡先是震驚,眼中閃過複雜,居然是她救了大皇子。當初分明直言妒忌后妃不願帶養二皇子,又為何捨身救下他的大皇子?這婦人……他感慨萬千地嘆了一聲。
豐寶嵐細看東聿衡臉色,知天家尚對沈寧有情,她應是一時半會死不了了。他接著道:“臣等自大皇子口中得知她便是睿妃娘娘,簡將軍與眾將商議,用了調虎離山之計,救下娘娘,重創敵軍。然而娘娘被救回時,已是滿身鞭傷,並且還中了媚藥,娘娘雙臂上的咬痕,皆是她抵抗藥性……”
“閉嘴!”東聿衡猛地一聲怒喝,周遭肅殺之氣暴起,面上已是陰沉之極。
豐寶嵐沉默許久,輕輕道:“娘娘烈性,幸而不曾遭辱……”
皇帝下顎緊繃,揹著的雙手緊握壓抑著怒氣,眼中卻是毫不遮掩的嗜血殺意,“努兒瓴……克蒙豎子辱我妻兒,殺我愛將,此仇不報,朕枉為人君!”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漂櫓。豐寶嵐自知大戰在即,“吾皇息怒,臣等定為陛下鞠躬盡瘁,萬死不辭!”
“你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