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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時淵眸光一定,回身揚聲道:「知道了,我這便前去。」
「孟姑娘。」他臨走之前看了一眼孟含卿,淡聲道。
「人之所以為人,而不是魔,是因為人能夠約束自己的慾望。誘魔印雖厲害,但修真之路艱難險阻,困境重重,心魔境便是其中一大難關,我相信,經此一事後,你必能心智更加堅定不移。」
孟含卿指尖深深地陷入錦被之中,唇角緩緩揚起一絲弧度。
「多謝雲前輩,我會的。」
雲時淵點了點頭,衣帶飄飄,率然離去。
她走之後,孟含卿望著自己那隻被他抓過的手臂,撫了上去。
前世作為魔修,誘魔印她自然是會的,正巧國師被奪舍紀雲笙和聞裴的人害死了,死無對證,可以嫁禍到他身上。
如此,總算在雲時淵面前把換靈根和害紀雲笙一事搪塞過去了。
只是,他最後一段話裡,顯然還是有怪她心智不堅的意思。
罷了罷了,今後,總能找到表現得機會的。
就是不知道,奪舍紀雲笙夫妻二人的那兩人,如今去了哪裡?
孟含卿輕輕地合上了眼皮,遮去了眼底的重重思緒。
雲時淵從孟含卿這裡離開之後,便御劍去了天機峰。
天機峰是歸一劍宗的主峰,峰頂鞘利如寶劍,風景絕佳,雲霧繚繞,乃是歷代宗主所居地,尋常弟子根本不允進入。
如今寒澗長老,也就是雲時淵的師父找他前來,應當是有大事發生了。
天機峰上不容飛劍經過,雲時淵一到天機峰境內,便收了天瑕,徒步從正殿外一階一階的走了上去。
幸虧正殿外的玉階不多,僅三十六階,否則人人都這麼走的話,正事早就被耽擱道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
雲時淵進去的時候,除了閉關的宗主,五峰長老都在。他師父作為宗主的親傳弟子,在宗主閉關的日子裡暫代宗主之位,理所當然地坐在了上首正中央。
其他四峰長老依次入座,寒澗長老下首,卻多了一個穿著白色僧袍,眉心間一朵蓮花的年輕和尚。
他眉眼淡然,彷彿悟空一切,周身自帶濯然光環,禪衣新白如雪。
雲時淵記得,他是無一禪宗的相舟大師,年僅一百三十一歲,已入分神期,和他師父寒澗同輩。
他師父一百九十四歲,分神中期修為,已算是修真界翹楚,如此足以見得相舟天賦有多高了。
不過,究竟是何事,竟勞得相舟也出馬了?
寒澗長老見雲時淵來了,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開口道。
「時淵來了?」
雲時淵拱手行禮。
「師父,諸位師伯,還有,相舟師叔。」
相舟笑如春風,微微頷首。
寒澗長老待他行完禮,便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時淵,你這次回來的正好,有一件事正需要你去做。」
雲時淵道:「何事,師父?」
寒澗長老捋捋鬍子,眉心有道褶皺。
「你下界期間,歸一劍宗屬地和無一禪宗屬地西北方相接處爆發了一場疫病。起初本來以為只是一場小疫病,宗門裡作為散派任務,派了弟子前去解決,可是接了任務的弟子無一例外,魂燈全都滅了。
如今你相舟師叔前來我們宗門,說無一禪宗也遇到了相同的狀況,恐怕這場疫病不是小事。」
相舟開口,聲調溫雅。
「並且,在我來貴總的路上,還聽到了關於疫情地有先天靈寶現世的訊息。不斷有修士前往那裡,如此下去,只怕疫情地的情況會越來越不樂觀。
如今禪宗中我幾位師兄都在閉關,我便帶著弟子打算去那兒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