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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自私。」她說。
其實現在的她也是。但是她喜歡並欣賞自己的這種自私。
她是喜歡他的,但她的自私和他的無法相容。
她想要勢均力敵,如果未來有一天再次分開,她有足夠的底氣過很好的生活,身後不是空空如也的。
經歷過一次後,她再也不可能像少女時代那樣覺得兩個人感情好就能走一輩子,成年人的世界,隨時,也許下一秒,就能天翻地覆。
晏瀝啞然,怔在原地。
他從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準確來說是,沒有設身處地地在她的角度思考過。
他一直認為只要自己傾盡所能為她鋪路,替她掃清障礙,找到安全的路,就是她想要的。
晏廷和林沐琴就是這樣相處的,她提出的要求,他去滿足。一切都簡單明瞭,不需要彎彎繞繞地去猜。林沐琴很滿足,說這樣很有安全感。雖然這一切在近幾年已經不復存在了。
「我明白了。」他沉著音調低著頭,輕輕道了句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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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校園裡空蕩蕩的,雖然偶爾有一兩個老師出入,但仍然鮮少有人,劇組放開手腳地拍攝。
有本地的學生聽說這件事,特意跑來校門口偷偷看明星。
「誒,我聽說柏菡和晏瀝分了。」男人仍舊是忍不住地把聽來的八卦訊息說了出來。
這次有人附和了,「你也聽說了?我也是。看來是真的了。哎,還以為是童話故事照進現實。」
「也許根本就沒在一起過。」
「你說是晏總沒追上?還是他厭倦了甩了她?」
他們回想了那天房門外晏瀝敲門的模樣,「難說。」
又過了幾天,大年三十將至,一些人已經提早回老家準備過年了。
「我在yt的朋友替我打探到訊息了,晏總的秘書eric說的,就和我們一起去長白山的那位,他說是晏總沒追上!他倆一直就沒什麼關係。」
「看不出來啊,柏編這麼難搞定。」
田田悠悠路過,喝了一口保溫瓶裡的熱茶,「那你之前猜的豈不是都錯了?」
男人尷尬地撓了撓頭,「失策失策。」
田田關緊瓶蓋,倒了倒,確定沒水漏出,衝著他莞爾一笑,「那你記得給柏菡姐道歉哦。」
……
eric端著一杯熱咖啡走進辦公室。
「晏總,照你說的做了。」
「嗯。」
「但這樣傳出去您不是特沒面兒嘛。」
晏瀝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問:「鄭書藝離開臨城了沒有?」
「離開了,按您說的我親眼看她坐上去布拉格的飛機了。」
晏了點了點頭,抿了一口咖啡,被燙著了,皺鼻放下,「打個電話給鄭院長。」
eric依言翻開筆記本,找到目標,撥通了鄭院長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慈祥平和的聲音,「晏瀝啊,你今天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了。」
「鄭叔,我就開門見山直說了。當年鄭家救我的一命,我很感謝。這麼多年,我對她已是仁至義盡了。」
那頭的聲音消失了許久,靜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欠你們的我已經還給你們家了,如果她再胡來,就不僅僅是讓她回不來,晏家給鄭家的所有東西,也會一併收回。」
結束通話電話,晏瀝忽然覺得一身的輕鬆。
鄭家和晏家的長輩拿這事道德綁架了他數年,鄭家就像個無底洞般向晏家不斷索要好處。
早該放過自己的。
eric瞧著他的模樣問:「晏總,那您和柏菡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