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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身上的傷……」

展羽翮一揮手，長風劍便在他與洛音音的周圍盤桓：

「我們的傷如何，就不勞你費心了。」

宋晚風勃然大怒：「展羽翮，你居然與妖修為伍，助紂為虐。你對得起神劍宮、對得起天下嗎？！」

「閉嘴吧你。」

宋晚風還未說完，就被洛音音掏著耳朵打斷了：

「宋盟主，不，或者說天帝大人，少道德綁架了。」

一下子被洛音音揭穿了身份，宋晚風也不裝了，直接一揮佛塵，又高聲道：

「不孝子！為師辛苦將你養大，教你修煉，把你送上仙尊之位。我這般辛苦到底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天下眾生、為了你！……包括日後這天帝之位也都會是你的！」

「放屁！」洛音音直接就懟了過去：

「天帝老兒，你捫心自問，你這麼做都是為了他人，還是為了自己？」

「五百年前，你不惜以自己唯一的弟子為誘餌，將我引誘出天河畔，就是為了你獨佔天下靈氣的貪慾吧。」

「可你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點，那便是真心。」

「你沒想到，你的小弟子會武逆你。也沒想到，他的實力之強，已然能將你一下打下天界。」

「可到了人界，你本來休養時日便可迴天界，繼續當你的天帝。但是你發現，沒有了靈氣支援，你的修為越來越低，你自身也是垂垂老矣。只怕沒有新的力量補給，你就會在未來化作一片塵土，消散於天地之間。」

「於是，在你的心中，便產生了一個惡毒且宏大的計劃——既然這個世界的靈氣來源已失去，你便不再使用靈氣，而是怨氣。」

洛音音把玩著展羽翮頭髮，乾坤綾以拱衛之勢，圍繞在她的周圍獵獵作響。

「如何得到大量的怨氣為你所用，這怨氣又從何而來。與當年一樣，你第一個想到的還是冥界。」

「柳如煙、虛若懷，便是你的棋子。你教他們如何製造屍魔、如何製造千魂，殺了那麼多的妖修，使得怨氣充盈，導致了無絕山的爆發。你再藉此在製造更多的屍魔、千魂，甚至還想將這些怪物，都送到人界來。」

「之前的幾世，你的確是成功。只可惜……」洛音音眼眸微眯，似笑非笑，「這一世，我回來了。」

「閉嘴！無稽之談！」宋晚風大聲嘶吼道，「你這個妖孽一派胡言，胡說八道，企圖擾亂試聽。」

洛音音：「我有嗎？呵呵……那你看看這天界充盈的怨氣，居然比冥界還要厲害，這又如何解釋？！」

「這隻怕還不是你一世之功啊。」

「什麼？！」聽到這話，眾人皆驚。

洛音音卻不急不緩道：

「在我沒來那幾世，你都假借宋晚風之肉身，在最後殺光了所有人，只留下宋輕吟一人，來重建三界。」

「可那個時候的三界，還是從前的三界嗎？那三界之中，全是怨氣，裡面的人、妖、仙、魔皆都化作了你的傀儡。就連宋輕吟與天界女帝，都是你手中的提線木偶！」

「而你的目的便是破碎虛空，去往另外的世界。但只憑著一世的怨氣，那是不夠的。所以你只能不斷重複故事線，以積聚越來越多的怨氣。天帝老兒，我說的有沒有錯？」

「你你你！」

宋晚風萬萬沒有想到，他籌謀百年，眼見著就能破碎虛空，卻會被剛剛融合了記憶的洛音音，一眼識破。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做了那麼多年的天帝，為了天下蒼生而努力。如今，我不想做了，我就想為了我自己。我做錯了嗎？我何錯之有？！」

洛音音摸了摸下巴，微微一笑道：「為了自己是沒有錯啦，但是，為了自己傷害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