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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聊會兒吧。&rdo;
譚北海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了一杯熱茶,還是那種印著為人民服務的搪瓷杯。曹煥手裡握著熱茶,心卻有點涼,不知譚北海聽完全程後,是不是也會發現其中端倪,按譚北海的性格來說,當著他的面應該不會說什麼,但以後搞不好就會慢慢遠離自己。曹煥這人不愛欠人人情,更別說要他不僅欠著人情,同時還欠著人命,雖然是未遂。曹煥喝了一口茶,震動了下心神,將莫達拉調查來的始末說了一遍,果然,譚北海聽完後沉默了,手指敲在茶杯的邊緣,眼睛望著前方。
&ldo;從一開始我接到這個任務,就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類似於最早趙祁那個案子一樣。&rdo;
這期間曹煥整個人緊張得不行,譚北海突然開口,他差點杯子都拿不住,這短短一句話,他在心裡咂摸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能把意思連貫起來,還好還好,似乎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
&ldo;你是說,可能也是鄭盛、或者他背後的勢力搞的鬼?目的是什麼?因為鄭盛進去了,所以要報復?&rdo;
&ldo;鄭盛給我的感覺……更像是一枚棋子,在他被送進去的那一刻開始,應該就已經被拋棄了的,或者說是更早的時候……李老師一出面,他就已經沒有用了。復仇這個真不好說,除非他背後的勢力對他感情極深。&rdo;
&ldo;比如他老婆?&rdo;
譚北海搖搖頭道:
&ldo;在我們多次對他老婆的詢問過程中,並沒有感覺出他跟他老婆的感情有多深,而且據我們調查,他們雖然還沒離婚,但是已經分房十幾年了。&rdo;
&ldo;那……總不能是鄭盛在外面養了個財大氣粗、背景雄厚的小情兒吧。&rdo;
曹煥也沒轍了,他掌握的線索太少了,人家在暗他在明,根本就是抓瞎。譚北海笑了笑,道:
&ldo;別太過擔心,也許跟鄭盛這事沒關係呢,搞不好是我的仇家也說不定。&rdo;
曹煥聞言一驚,臉一下白了,不自禁吞嚥了一下,盯著杯子裡的茶葉渾身僵硬。曹煥的這個動作被譚北海捕捉到了,譚北海何許人也,曹煥說的過程中他已經捕捉到了所有關鍵資訊,但他不認為曹煥是唯一的目標,也不認為他負傷是受了曹煥的牽連,只是曹煥比較倒黴,比起自己來明顯較好對付,柿子總是挑軟的開始捏的,這次是對方運氣好,自己給了他們買一贈一的優惠。
&ldo;現在,我們兩個既然都還活著,那就都是這個人的仇家了。&rdo;
曹煥猛地一抬頭,杯裡的茶大幅度晃蕩,他眨眨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
&ldo;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兩個都剛出院,聊點輕鬆的吧。&rdo;
譚北海換了個生活類的話題,侃侃而談起來,曹煥是有點意外的,他沒想到譚北海其實挺能聊的,兩人聊了將近兩個半小時,直到黃院過來告別,要帶兩小孩回去為止。這一通聊天下來,曹煥哪兒哪兒都通暢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便給韋博豪打了電話等他過來接。黃榕提議四人打幾局鬥地主打發時間,打到第三局的時候韋博豪到了,譚北海便送曹煥下樓去。
&ldo;要是再有什麼事,你一定要記得告訴我。&rdo;
曹煥點點頭。
&ldo;你也是,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rdo;
譚北海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竟不自覺地浮現出了微笑的表情來,曹煥偶然瞥到,被他帶的也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ldo;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