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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利益的牡丹

第十五話

&ldo;你在想什麼？&rdo;

&ldo;什麼？！啊、我，咳、咳。&rdo;

譚北海如幽靈一樣從背後飄過來的聲音，讓曹煥一個激靈，被自己口水嗆到。譚北海拍著曹煥的背給他順氣，順便擰開了一直沒喝的水，塞進曹煥手裡。曹煥三兩口下去大半瓶水，擦擦嘴看向譚北海，他剛才過於震驚，沒察覺身邊站了個人，更不知道譚北海不僅就在邊上，還聽去了他和趙祁的全部對話。

&ldo;橋下有湖水，是市兒童福利院的標誌。&rdo;譚北海見曹煥警惕地看著自己，笑了下道，&ldo;我就是從那裡出來的。&rdo;

這話成功轉移了曹煥的注意力，他放鬆了臉部表情，一時語塞。

&ldo;對不起，我不知道……&rdo;

&ldo;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rdo;譚北海倒是坦然得很，一臉的無所謂，他繼續道，&ldo;你打算怎麼查？&rdo;

&ldo;什麼？&rdo;

譚北海指指曹煥手中的吊墜道：

&ldo;那個叫&l;圖圖&r;的男孩子。&rdo;

曹煥看了眼手中的吊墜，將其塞進了口袋中，心想他還什麼都沒說呢，譚北海怎麼就能看出來他是準備去查的，他不帶笑意地勾了下嘴角，道：

&ldo;大概就是，去福利院問一下吧。&rdo;

&ldo;一個福利院裡有幾百上千個孩子，萬一不止一個&l;圖圖&r;呢？再者，福利院憑什麼讓你說查就查？&rdo;

曹煥皺了下眉，不大高興起來，首先這事跟他譚北海什麼關係，其次去哪兒查怎麼查我問你意見了嗎？至於上來就潑冷水嗎？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差點就被表象迷惑了，譚北海也許確實是個好的工作夥伴，但也僅此為止了，自己果然跟譚北海這個人本質上是不對付的。

&ldo;我大不了讓莫達拉幫忙。&rdo;

&ldo;福利院資訊不與公安聯網，他又要以什麼名義去查一個孩子？&rdo;

此時此刻，曹煥覺得自己不是眼花，面前的譚北海整個人都散發著討人厭的綠色光芒，就像是成噸腐敗食物堆在一起般臭不可聞。

&ldo;所以，這關你什麼事？我又不急，慢慢查下去總有辦法的。&rdo;

曹煥看都不願再看譚北海一眼，轉身就要走。

&ldo;等等。&rdo;

看著曹煥一身戾氣地離去，譚北海慌了一下，他本是好意，不知道怎麼就惹怒對方了，他趕忙快步跟上去拉住了曹煥手臂。

&ldo;又怎麼了？我就查查，難道還犯法了嗎？&rdo;

曹煥抬頭皺眉看著譚北海，他甩了甩胳膊，沒能把譚北海甩開。

&ldo;我是想說，&rdo;譚北海欲言又止，曹煥見他沒下文了，用了點力想甩開他，他怕傷著曹煥，只好放開了桎梏，輕聲繼續道，&ldo;我的印象中，院裡並沒有一個叫&l;圖圖&r;的男孩子，當然也不排除我後來工作了，回去得沒以前那麼頻繁，有些孩子可能剛來沒多久就被領走了。你要是不急，再有十多天就過年了，到時候我會回去那兒，順便幫你找院長問問，你要一起去麼？&rdo;

大約是譚北海看起來真的非常真誠，曹煥被感染到了，他的怒氣因此消失了大半，他冷靜下來想了想，拋開譚北海這人討人厭，若是他想要找到&ldo;圖圖&rdo;，除了找譚北海幫忙，確實是沒什麼其他門路可以查了。

既然有個現成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