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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戰況如何？&rdo;

&ldo;一共拷到了23家店面的監控。&rdo;

&ldo;哇，行啊，那是不是得你一個人都看完啊？&rdo;

&ldo;怎麼，你想幫忙嗎？可以的，你住哪兒？明天我來接你。&rdo;

&ldo;等等，你誤會了，我沒說要幫忙啊。&rdo;

&ldo;管吃管喝算加班，可以調休。&rdo;

曹煥一個按時上下班能不加班就不加班的人，手裡沒有任何調休假，以至於有時想請假，但又捨不得要被扣的錢，於是隻能忍住，現在聽到能有機會調休，還是小小地心動了一下，但轉念一想又不對，為什麼是調休，他更想要加班費。曹煥搓搓手，想委婉地拒絕一下道：

&ldo;我又不是你們檢察院的人，你說的話能算數嗎。&rdo;

這話在譚北海耳朵裡聽起來，那就是願意幫忙了，但必須他給出個能算加班的實話，他笑著向曹煥點點頭道：

&ldo;已經跟你們葉主任說好了，我保證。&rdo;

哈？啥？保證什麼？保證個什麼鬼，我說要幫忙了嗎！

曹煥心裡翻了天，剛欲站起來反駁一下，譚北海已經去後門崗亭那兒跟看門大爺說話了，沒一會兒，大爺把後校門給開了，他眼睜睜看著譚北海率先走了進去。曹煥不爽極了，站原地思考著措辭，想跟譚北海抗爭一下，最好抗爭完就能直接走人，不去管什麼問詢不問詢的，結果在他猶豫的檔口，正好碰上學校裡打響了上午下課的鈴聲。一群規矩了一早上好不容易得到解放的小學生們，像脫韁的野狼一般呼喊著全力沖了過來，將曹煥活生生擠得退了好幾步。曹煥與譚北海因此拉開了大距離，失去了抗爭的最佳時機。

第六話

五班班主任和學校教導主任早早地等在了老樓底下，風有些大，五班班主任跺著腳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向手掌哈了口氣。教導主任神色異常凝重，鶴鳴路小學一直以教學質量上乘、年年斬獲各種這個杯那個賽的獎項而深受本省大多數家庭的追捧，學校展覽廳裡掛了滿牆的市級省級國家級獎狀，且明年元月就是學校建校100週年了。

偏偏就在這隻差了一個多月的節骨眼上，出了這樣的醜事。

校長為了壓住訊息，各種找關係，跑斷了腿，已經一個多星期沒見著人了，而身為教導主任的他，自然是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就被抓去狠狠教訓了一頓，五十多歲的人了，愣是被訓得頭都不敢抬起來。教導主任等午休一放學，飯都沒顧上吃一口就先跑到樓底下來等人，他一直盯著門口，譚北海進來的瞬間他一眼就見著了，連忙跑上去握住了譚北海雙手。

&ldo;哎呀，這位就是譚檢察官了吧，辛苦了辛苦了，飯還沒吃呢吧，先去我們學校教師食堂吃點怎麼樣？&rdo;

譚北海笑笑，用了點巧力掙脫了教導主任的手。

&ldo;不必了，時間緊迫，現在孩子們應該都吃完了吧？我們直接開始吧，請蕭主任帶路。&rdo;

蕭主任的心跟著譚北海這句話涼了涼，如此急迫，只能說明問題是真的很嚴重，要真很嚴重，自己就只能引咎辭職了，這可跟榮譽退休完全兩個概念，他心裡泛起苦味，真真有點晚節不保的意味在裡面。

跟在最後的五班班主任沒有說話，臉色也是非常得不好看。

&ldo;這位是汪老師吧，待會兒要麻煩你了，儘量不要讓學生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另外就是有些學生膽子小，會有一定的心理負擔，疏導方面還要你多用點心了。&rdo;

譚北海向五班班主任汪老師伸出手，汪老師小心地抬手握了握，笑得很勉強。曹煥四處轉頭觀察著這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