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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土機全清理乾淨了。
葉暇正準備去給貓添糧,就看見小孩眼巴巴地繞過自己,湊到了李寒嶠腳邊喵喵叫。
兒子的突然一波背刺讓葉暇摸不著頭腦,下一秒他就看見李寒嶠悶著臉,熟門熟路走到陽臺,隨便一伸手,就把才開封沒多久的12磅貓糧袋拎了下來。
……12磅,十斤多,兩米高的櫃子,一隻手就拎下來了。
然後他看見李寒嶠熟練地掏出小量杯,悶聲低頭做事,什麼話也不說,家裡一時間只有煙嗓小貓吱哇吱哇的催促聲。
都這麼明顯了,葉暇要是還看不出來李寒嶠才是常喂貓的那個,他覺得自己眼睛就可以去捐了。
眼見為實是一回事,心裡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看著李寒嶠板著一張臉蹲在地上喂貓,還知道細心地把凍幹揉碎摻進糧裡……葉暇總有種看見霸總冷臉洗內褲的不真實感,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處了。
於是他才選擇先躲回屋裡,跟他的活爹師兄通個風報個信再說。
電話裡,師兄毫無起伏念條款的聲音像唸經,葉暇忽然就想起臨走前,嚴老醫生叮囑的話。
“家屬要多開解,多陪他說說話……”
醫囑和腦子裡殘存的冷臉喂貓畫面揉在一起,葉暇有一瞬間覺得,李寒嶠好像個空巢老人。
需要家屬多陪多關心……可是李寒嶠好像,真的只有自己一個家屬的樣子。
好吧,畢竟只是協議關係,他也只能算是半個。
“葉暇?”師兄一板一眼地喊他,“別走神,給我好好聽著。是你離婚,又不是我離。”
“……師兄。”葉暇遲疑開口,“我再考慮一下吧。”
陸方律那邊沉默片刻,警告道:“你最好別在這種事上善心大發。”
“我知道,我沒有善心大發師兄。”葉暇說了一半,聲音忽然低下來。
“我就是忽然覺得……他是一個人啊。”
百科裡李寒嶠的履歷寫的很清楚,幼年喪母,後來考入滬市最厲害的大學,孤身打拼到現在。
葉暇承認自己在猶豫,但他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善心大發。
他只是想起自己了。
失去父母的時候他才五歲,按理說應該是不怎麼記事的年紀才對,但那段時間的記憶,一直清清楚楚地在葉暇腦海裡保留至今。
“師兄,一個人的話,很難照顧好自己的。”葉暇說,“我是指……像爸爸媽媽養孩子一樣養自己。”
陸方律說:“但他是成年人了。”
“不是這麼算的,師兄。”葉暇想了想,把記憶的鐘往前撥。
“我一個人呆了六百零九天,才遇見顧姨和應叔,被領養,到新的家庭,有了新的朋友……對了師兄我跟你說,咱們以前寫英語作文,題目不是老說,假如你叫李華,或者你有一個朋友李華嘛?”
“我還真有個朋友叫李樺,樺樹的樺,就住在顧姨家對面,是我來滬市的第一個朋友,可惜小學畢業他就搬家了……”
之前陸方律一直沒打斷他,眼看就要掰扯到初中糗事,陸方律才終於開口:“跑題了。”
“誒,沒跑題呀。”葉暇笑了笑說,“我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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