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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太陽太曬,把我曬成精神錯亂了嗎?
抹了把額頭熱出來的汗,我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曼兒身上。
這當口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在曼兒身上,就像盯著條熱鍋裡的魚,看她怎麼蹦躂。曼兒這時也沒了剛才質疑我時那氣勢洶洶的架勢,不安的雙手緊緊抱著胸,眼神漂移來漂移去,似乎正搜腸刮肚想著要說的話。
「額……我……啊!我,對了,昨晚我哪都沒去,一晚上就在帳篷裡睡覺!」
眼神遊移了會兒,曼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大聲喊道。
「那誰能證明呢?」
自始至終冷靜的盯著曼兒的舉動,白焰又問道:「昨晚樂樂跟你睡一個帳篷,如果是你下的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不會驚動其他帳篷的人。但反過來說,如果是別人下的手,必然要把樂樂誘騙出帳篷再動手,肯定會鬧出點動靜。你就睡在她旁邊,帳篷這麼小,又是荒山野嶺,半夜有人出入還沒發現,你不會連這點警覺性都沒吧?如果你再說不出點實際內容,是兇手的嫌疑就最大!」
白焰語帶恐嚇的逼問完,其他人的臉色一下全變了。大概是預設了他這番話的邏輯,又或者是被他的推理拐去了思路,所有人的眼神都逐漸從懷疑變成了篤定,那個一直悶不吭聲的小個子特種兵餓狼甚至還『咔咔』的掰了掰雙手,一副準備衝上去把曼兒制服的架勢。
真是牆倒眾人推,面對這番架勢,曼兒徹底沒了剛才的氣焰,慌得哭喪著臉,露出副被冤枉的表情,淒聲叫道:「你!你少誣陷我!昨晚我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了,真的睡得特別熟,什麼都沒感到!現在你要叫我說什麼??」
「唯一能證明你在睡覺的樂樂已經死了,你當然怎麼編都可以。」
「但我真的沒說謊啊!我真的真的是在睡覺啊!夭壽啊!樂樂你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現在讓我一個人被懷疑,我真是百口莫辯啊!!!你倒是活過來,說句話替我證明啊……!!」
那當口曼兒就跟演戲似的,整個人突然一下就橫撲在地,兩隻手一會兒捶胸一會兒捶地,哭的叫一個撕心裂肺。而一直在旁邊沈默不語的徐工這當口卻突然想起什麼似得,插話進來。
「不對。」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白焰身子一頓,有些意外的朝徐工看去:「徐工,哪裡不對?」
徐工習慣性的扶了扶金邊眼鏡:「你這個推理乍看很有道理,但仔細推敲卻是不成立的。」
「為什麼?」白焰追問道。
「理由很簡單,」鏡片反著光,頓了頓,徐工繼續道:「就像你剛才說的,曼兒跟樂樂一個帳篷,現在樂樂死了,所以昨天一晚上曼兒究竟幹了什麼,沒人能替她作證,又因為她離樂樂最近,有最佳的作案機會,所以就成了目前最大的嫌疑人。但是有一點你沒說。」
「哪點。」
「你一味誘導大家相信你的判斷,認定曼兒就是殺人犯,沒說的卻是,其實曼兒殺人的可能性只有一半。就像你說的,既然沒人能證明她沒殺人,自然也沒人能證明她殺人。法律上對這類重型殺人案的嫌疑人,採用的是『疑罪從無』的推定方式,也就是說,如果不能充分完整的解釋嫌疑人的『殺人動機,手法,在場證明』的話,一律視為沒殺人,這種做法正是為了防止冤枉無辜者。再反過來說,我們這些人,雖然兩兩能相互保證,但不能排除有團夥作案,或相互包庇的嫌疑,也有一半殺人的可能性,跟曼兒不是一樣麼?」
「……」
「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想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你這麼急著想給曼兒扣上殺人犯的帽子,你不覺得你的動機也很可疑嗎?」
「哼。」
面對徐工冷不丁的質問,白焰眼神閃爍了下,卻只是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