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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作妖，可真是誰也比不上衛凌風。他要是心血來潮作起妖來，那還了得?

&ldo;行了行了，&rdo;陸卓年打斷他，&ldo;你留著自己用吧。&rdo;

衛凌風很委屈：&ldo;我還不是想幫你嗎!&rdo;

陸卓年原本已經想掛電話了，念頭一轉，又說：&ldo;祁聿在我旁邊，我跟他說你給我拜年呢，你給他說幾句‐‐我警告你，這事兒不許提啊。&rdo;說著走進房裡，把手機拿過去給祁聿，&ldo;凌風說要給你拜年。&rdo;

祁聿昂起頭看陸卓年，有些拘謹地接過手機：&ldo;你好。&rdo;

衛凌風大喇喇地說：&ldo;嘿，嫂子，新年快樂呀!&rdo;

這聲&ldo;嫂子&rdo;比唐辛維當初的&ldo;夫人&rdo;還要令人尷尬，祁聿一下子又忍不住去看陸卓年，怕被他聽到，慌忙地應著：&ldo;謝謝，新年快樂。&rdo;

陸卓年見祁聿這幅模樣，更是懶得理衛凌風了，衛凌風還在嚷嚷要去找祁聿約酒吃飯，陸卓年直接告訴他：&ldo;等你會洗碗再說吧，掛了。&rdo;

陸卓年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到一邊，轉眼就見祁聿低著頭繼續搗鼓遊戲機，搗鼓得很認真的樣子，一把就把東西拿開了。

&ldo;怎麼了，不是要打遊戲嗎?&rdo;祁聿失去了遮掩道具，只好又抬起頭來望著陸卓年。

陸卓年笑了：&ldo;你怎麼跟我爸一樣。&rdo;他晃了晃手上搶過來的東西，然後跟手機一起丟到一邊，&ldo;你猜我們走了我媽會跟我爸說什麼?&rdo;

祁聿已經有點預感了，不太願意接著他的話去問，只是看著他。

陸卓年慢悠悠地說：&ldo;我媽會說，人家小兩口就是想單獨待一會兒，你看不出來嗎?你真是個木頭呀。&rdo;語氣倒還挺像，說到最後，拿食指把&ldo;木頭&rdo;兩個字點在了祁聿的額頭上，示意他也是個&ldo;木頭&rdo;。

祁聿低著頭，聲音更低：&ldo;待在一起幹什麼……&rdo;

其實陸卓年也沒有想做什麼，就是想到祁聿在樓梯上跟他說的話，心裡不太是滋味兒，很想抱一抱他，親一親他，或者僅僅是和他黏在一起逗他笑也好。他有些遺憾：&ldo;如果我們早點在一起就好了，從十幾歲就在一起，那這會兒我們已經談了十年的戀愛了。&rdo;

&ldo;這是不可能的事情。&rdo;祁聿說。

&ldo;為什麼?&rdo;陸卓年不滿意。

祁聿說：&ldo;如果沒有婚姻把我們綁在一起，你就不會看我了。&rdo;

戀愛中的陸卓年已經很不願意承認這段歷史了，但又無法反駁，只好說：&ldo;你不能來追我嗎?我很好追的。&rdo;

祁聿不好跟他糾纏這個，生硬地轉移了話題：&ldo;真的不打遊戲了嗎?&rdo;

陸卓年一下子把祁聿撲到地毯上，看上去有點生氣，但跟祁聿對視了一會兒之後，又說：&ldo;那我追你吧，反正就是必須在一起。&rdo;說完吻住祁聿的唇舌，不許他反駁。

慢慢地，陸卓年把祁聿的手指攥進掌心裡握緊，外頭陽光照射進來，正好將光一路鋪到他們的頭頂上。

第四十三章

第二天一早，陸老爺子就要回療養院了，說是嫌城裡太吵，晚上覺都睡不好。其實陸家是獨棟的別墅，跟左右鄰居都隔著花園，哪裡會吵呢。他是怕在家裡待久了，又是大過年的，有些人情難免就要找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