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蓄勢待發(第1/2 頁)
柳府,晚膳時,柳文傑對柳夫人說,“明日宴席,惠王會來。” 眾人皆是一驚,惠王?不是從來不參加世家的宴會嗎? 一個名聲不甚好的閒散王爺,品級低的官員想邀請,帖子都遞不到惠王跟前;品階高的官員,因著要避嫌,也不會去邀請一個已經成年的王爺。 當然,也有一些官員是本身不屑於跟惠王結交,如御史臺的那些老臣們。 就連輔國公府,雖是太后孃家,現任國公爺是太后的親哥哥,惠王也就每年在國公爺生辰的時候送上賀禮,人卻從不會出現。 所以,惠王雖久居京中,見過他面的人卻很少,這也是這麼多年皇上從沒有疑心過惠王的原因。 柳夫人問道,“宴上需要另外安排什麼嗎?” 柳文傑答,“不用,就按你安排的就行,不用特別做什麼,我想,惠王大概也不想大張旗鼓。” 柳南嘉低頭疑惑的想,惠王要來參加父親的生辰宴,這在前世是沒有過的,是不是說明,有什麼東西已經在慢慢改變了。 不過也好,有惠王在的話,明天的戲一定唱的更加熱鬧。 ... ... 皇宮,福壽宮。 “琦兒,你說的都是真的?”趙太后激動的問道。 “母后,主持大師親自卜的卦,怎會有假。” 惠王拉著趙太后的手道,“兒臣六歲時,大師算出兒臣劫數有了轉機,雖未參透天機,卻是劫數推遲了,如今您看,兒子已經年滿二十有一了,依然健健康康的活著,說明主持大師卦象很靈驗的。” “對對,你說的對,你剛滿月時,主持推算出你活不過二十。因著這個卦象,這麼多年,母后一直自私的拘著你在這京城之中,母后就是怕... ...” 趙太后喜極而泣,“若真的有這個可以破了你死劫的轉機,無論他是誰,是什麼,母后也一定會為你尋來。” “母后,明日是柳相的生辰,兒子想去柳府一探... ...” “皇上駕到!” 門外一聲唱和,文淵帝踏進了宮殿。 “請皇兄安。”惠王鬆開趙太后的手,給文淵帝拱手行了一禮。 “兒臣給母后請安,兒子來晚了。”文淵帝虛虛行了一禮。 “好了,知道你前朝事忙。傳膳吧。”太后笑著對身邊嬤嬤說道。 “母后,十四這是又向您求什麼呢?這麼大個人了,還跟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 文淵帝想著剛進來時惠王拉著太后的手,正在說著什麼。 “正等著你來跟你說呢。” 太后等文淵帝坐下,說道,“琦兒這次在淮南,差點遇險,多虧了柳相相助,他剛提起,說柳相明日生辰,準備去參加柳相的生辰宴,想讓哀家把這宮裡的那棵紅珊瑚送給柳相祝壽。” “哼,你去謝人家的恩情,反而讓母后為你破費?” 文淵帝瞪了惠王一眼,“你遇險了?剛在正陽殿怎麼沒聽你說起。” “那不是怕你罵我嗎?”惠王低聲說道。 “你敢說!”文淵帝道,“來往奏摺上亦沒說,怎麼遇險的,傷著了?” “沒有沒有,就是... ...”惠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抬頭看了看文淵帝。 “就是臣弟帶回府裡的那個歌姬吧,不是臣弟買的,是臣弟偷的。” “偷的?”文淵帝皺眉道,“偷誰的?” “偷燕春樓的,”惠王看到文淵帝一愣,忙解釋道,“是個花樓,不過媚兒就是個歌姬,賣藝不賣身的。” “哼,那老鴇欺人太甚,明明我們是去幫助他們賑災的,給個歌姬贖身居然還獅子大開口,十萬兩!一個歌姬她居然張口要十萬兩。臣弟一怒之下就把媚兒偷出來了,誰知道那燕春樓的打手那麼機警,就差一點點就成功了,被他們發現了。” 惠王看著文淵帝越來越黑的臉,聲音也越來越小,“然後,逃跑的時候正好遇到柳大人巡視災情,逃過了一劫。” “你真的,很給朕長臉。”文淵帝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也別打母后紅珊瑚的主意了,正好,這次賑災,柳相也立了大功,朕正發愁給他什麼賞賜呢,明日你就替朕跑一趟吧。” 文淵帝還是很疼惜自己這個總是闖禍的幼弟的,畢竟是自己當成兒子養大的。 “聽說柳相家的女兒,就是要嫁給宣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