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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都沒有機會。我只是感到驚訝,你有這麼大的勇氣,著實叫我刮目相看。我記得前一日你還要求我永遠不要懷疑你,可是未到十二個時辰,就被你自己親手打破了。”他說到心酸處,站直了都艱難,只得微微含著胸,背抵櫃角說,“我對你,不能說沒有失望。我一直拿你當孩子一樣看待,無論你怎樣無理取鬧,我都願意縱容你。我甚至覺得以後我們有了女兒,我要將你們母女一視同仁。可是……任何事都要以不耍心機為前提,你有什麼想法同我說,我們夫妻什麼不能商議?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做出這樣自傷的事來?幸虧運氣好,若是刺傷了肺,即便不死,也要一輩子帶著暗傷,值得麼?”
她心裡有好多的話,卻不知從何說起。她那時是想同他坦白的,對他藏著掖著,自己也覺得很愧疚。但是就像他先前說的,他一直想攻打綏國,而她的目的不過是想為綏爭取一線生機。不管她對郭太后和高斐存有怎樣的感情,建安是她長大的地方,一個國吞併令一個國,攻進城後會死多少人,難以估量。她不願意那些曾經熟悉的面孔死在亂箭之下,同他說,難道他會就此放棄夢想,等著別國壯大,到時汴梁遭受屠城的命運麼?他是帝王,不是市井裡的生意人,一筆買賣不成再做下一筆。他的決定關乎國家的命運,她不覺得自己能抵得過一個王朝的興衰,任何人都不能。
乳孃說過,每個人心裡都有執念,他們的執念不可調和,很多事情上他能包容她,一旦關乎國運,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和親前夜郭太后說的話她還記得,綏國也在躍躍欲試,三足鼎立的時代不會存在太久。只不過她安於現狀,試圖讓這場戰爭延後,結果努力白費了,論權謀她太稚嫩,根本不堪一擊。
她癱坐下來,掩面哭道:“我只是不希望你攻打綏國,夫家和孃家起了爭端,我夾在中間委實難做。”
他不太明白,“那又如何?你嫁了我,就是我殷家的人,我一統天下,你便是真正的皇后。在一個小國稱王,不知什麼時候被滅,你願意這樣朝不保夕麼?你曾說你想念建安,我把建安城攻下來送給你,不好麼?”
她悽然搖頭,“就像花長在藤蔓上,我喜歡的是它的鮮活,不是為了佔為己有,讓它經歷死亡。”她往前膝行,眼裡含著淚,探手說,“官家,你還願意同我和好麼?我待你是真心真意的,老天能看見我的心。”
他有些動容,直到現在,她在他眼裡依舊是美麗純真的。他也希望可以回到以前,他坐在朝堂上時,心裡牽掛著一個人,盼著早早散朝,早早同她在一起,這種感覺有多幸福,她體會不到。可是突然想起那串香珠,像晴天裡一個霹靂打下來,頓時把他炸醒了。他還要留著她,一面恩愛纏綿,一面擔心她不知何時突發奇想給他下毒麼?
在她堪堪夠到他袍角的時候,他往後退了一步,“綏國是必定要攻的,六十萬禁軍已經在點兵了,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
她淒涼地問:“那麼官家當如何處置我呢?”
他頓了半晌,一字一句道:“皇后這個位置怕是坐不住了,就算有乳孃替罪,你管教不嚴,依然要連坐。”
她聽了忽然覺得好笑,“官家到底還是要在我身上做文章的,那麼先前說的我做真正的皇后,把建安城送給我,都是哄我的,不是麼?”她只覺寒心,雲觀說得沒錯,江山面前愛情不算什麼,他那麼厲害的人物,也許早就查到了事情的真相,只不過為了有個把柄,不願意輕易作罷而已。
“我不要當你的皇后,再也不要了。”她的眼淚簌簌而下,“與你之前的恩愛就當是場夢,都忘了吧!可是我求你把乳孃還給我,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還要把她帶走,我活著就真的沒有必要了。”她爬過去,拽住他的絳紗袍,哽咽道,“你將她還給我,我去永巷為奴為婢,一輩子不在官家面前出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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