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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怪我都怪我，不聽你的話。&rdo;她抿著乾澀的唇，無比自責地說。

姜眠咬著牙強忍劇痛，做了一些簡單的護理措施止血，祝星螢幫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幹看著。

做完這一切，他伸手揩掉她掉的眼淚，聲音低沉醇厚，&ldo;別哭了。現在聽我的話。&rdo;

他環視一圈，強撐著站了起來，祝星螢連忙去扶他，他卻擺了擺手錶示沒問題。

姜眠走到一旁，取下廢棄通風口的鐵圍欄，裡面黑漆漆的一片，他察看了下，轉頭對她說，&ldo;囡囡，進去。&rdo;

她猛地攥住他的的警服，一雙被秋水沁濕的眼睛霧濛濛地看著他，眼裡的慌張那麼明顯，&ldo;那你怎麼辦?&rdo;

他只是說：&ldo;你先進去。聽我的話。&rdo;

片刻後，祝星螢深吸一口氣，利落地爬了進去，接著攥住他的衣袖，哀求地看著他，&ldo;你也進來。&rdo;

&ldo;別擔心，我身上有定位，警察很快就會來，我去引來他們，你在這裡比較安全。&rdo;他附身輕啄了下她的唇，耀目若星，認真專注地看著她，像是要把她的模樣烙在心上。

&ldo;相信我，我一定會活著回來。&rdo;

他深深地看了眼她驚痛的眉眼，關上鐵圍欄，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通風口關上的那瞬間，就像隔開了兩個世界，外面的槍林彈雨，她在裡面蜷縮著，痛哭著捂住耳朵，只覺得胸口被生生剜去一大塊。

她最後看見的，是他被晨光勾勒的眉眼。

槍聲、怒吼聲和腳步聲。

再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警察趕來，清理毒販，不放過一個漏網之魚。

當通風口重新開啟，光亮徹底穿透進來，照亮一切黑暗，她木木地看著年輕的警察，只覺得這輩子的淚水似乎都已經流幹了。

&ldo;小姐，你沒事吧?&rdo;

警察拿著對講機匯報，&ldo;在通風口後面發現人質，輕傷，神智清晰，但是受了驚。&rdo;

&ldo;姜眠呢?&rdo;她出了通風口，神情焦急地抓著那個年輕警察的手臂，手指不自覺用力攥住。

警察微微一愣，溫聲安撫道，&ldo;他中了槍，已經送去了醫院，我現在派人帶你去醫院清理傷口。&rdo;

醫院瀰漫著刺鼻的消毒水氣味，祝星螢包紮完傷口，坐在急診室外的膠綠色靠椅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上那深紅色的&ldo;手術中&rdo;暗了下去，緊接著病房門被推開，她連忙迎了上去，主刀醫生摘下消毒口罩。

&ldo;子彈已經取出，現在患者已經沒有大礙，接下來的幾個月忌煙忌酒，傷口容易感染，要注意觀察。&rdo;

她點點頭，一一應下。

病房裡，姜眠躺在病床上，還在昏睡中。

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用目光一寸寸臨摹過他的眉眼，神情不自覺地軟了下去。

門突然被敲了下，那名年輕的警察說，&ldo;祝小姐，我幫你在這兒看著，你先去吃點東西，回家換件衣服。&rdo;

祝星螢剛想拒絕，突然瞥見自己身上已經髒地不能看了的白色羽絨服，有些尷尬地揉了揉鼻尖，點頭答應了。

&ldo;我讓小劉送你回去。&rdo;警察說。

祝星螢沒有拒絕，真誠地道了謝，出了病房。

陽光穿透雲層傾瀉向大地，萬物被鍍上一層光亮，祝星螢輕輕靠著車窗，看著不住後退的風景，心裡面有什麼沉甸甸的東西徹底放下了。

葉嘉嘉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