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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背後環住她，呼吸不覺噴灑在她耳廓上，癢癢的。

&ldo;右手握緊，左手託著槍，右臂要伸直，照門缺口與準星尖端齊平，瞄準目標要慢慢壓，做到有意擊發無意響。&rdo;

她握著冰冷的手槍，突然想像著當時姜眠穿著警服，在毒辣的太陽下，趴在草地上，嗅著塵土和青草的味道，表情專心致志，輕輕扣動扳機。

&ldo;想什麼呢，專心點。&rdo;看出她的分神，姜眠輕輕敲了敲她的頭，重新手把手糾正她的姿勢。

她吐了吐舌，開始專心聽他講解。

他神情專注起來，&ldo;注意姿勢，調整呼吸，開啟保險，輕叩扳機。對，就是這樣。&rdo;

等祝星螢練到有點像那麼回事兒，外邊天已經黑了大半，姜眠這才勉強放過她。

兩人吃過晚飯，出門散了個步，回來洗完澡窩在沙發裡看電影。

看著看著，祝星螢就開始不老實了，&ldo;對了，我想起來在酒店遇見時，你脖子後面好像紋了個什麼，讓我看看呢。&rdo;

她坐在他身上，直起上半身去看他的脖子，這才發現是個很奇怪的圖案，像是一條龍，蓄勢待發地盤旋在他白淨的脖子後面。

&ldo;好兇。&rdo;她抿著唇評價。

&ldo;不好看。&rdo;他拉回她，按在懷裡坐好。

她又沒骨頭似的窩在他懷裡，一邊擺弄他的手指一邊說，抬頭看他線條優美的下頜骨，&ldo;眠眠，跟我講講你以前的事吧。&rdo;

他垂眸，&ldo;以前啊，也沒什麼可說的，我考上了警校，被警官看中，經過考驗去做了臥底。&rdo;

他寥寥幾句帶過的日子，可祝星螢還是能感受到其中的艱辛。

她抱著他，悶悶地說，&ldo;要是我在你身邊就好了，看著你是怎樣一步一步實現夢想，該有多驕傲啊。&rdo;

她總是無意識地說出這樣的話，語氣是遺憾而憐惜的。

每次聽著，他的心總會軟的一塌糊塗，笑起來時，眼裡溫柔又明亮，就像窗外十二點鐘的太陽，&ldo;現在也不遲啊。&rdo;

他何嘗不覺得遺憾，可也會告訴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麼時候都不算遲。

&ldo;說起來，你的生日快到了呢，二十五歲了呢。&rdo;

姜眠：&ldo;嗯。&rdo;

她滿懷期待地問他，&ldo;那天你會留下來和我一起過嗎?&rdo;

他頓了頓，&ldo;我會儘量。&rdo;

她也不多說，只說了句：&ldo;好。&rdo;

姜眠親了親她的發頂，溫聲說，&ldo;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rdo;

祝星螢心裡有些不安，還是點了點頭。

&ldo;好。&rdo;

她將脖子上的吊墜取下，&ldo;戴了七年，也該物歸原主了。&rdo;說完，親手給他戴上。

姜眠凝眸，竟然是七年前他埋在宅子老樹下的平安扣，被她串做吊墜戴了七年。

祝星螢像是猜出他心中所想，&ldo;被我挖出來啦，星星瓶也是。&rdo;

平安扣上還有她的溫度，緊緊貼著他的胸口，有團火從胸口燒到全身，所寸肌膚都在說著愛。

他曾經埋起來，想著再也不會取出的東西，被她細細儲存著。

他曾經一個人度過的漫漫長夜，其實她也曾孤獨地仰望著同一顆月亮。

第41章 扯證

聖誕節的前幾天, 天空陰沉沉的, 祝星螢一切如舊，只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