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1/2 頁)
他細細叮囑了一番,駕起飛行法寶先行回宗門。
丁春雪前腳剛走,陳載之便以真元觸發了「流水知音」,隔了一會兒,那邊有了回應。
紅箋也顧不得剛才「道侶」那事的彆扭,連聲問道:「怎麼樣?大師兄走到了哪裡?」
「還在往宗門的方向去,沒有遇見什麼人。」陳載之回答。
三人停留之處離凌虛子、孫幼公出事的地方已經不知偏離了多遠,丁春雪路上一時沒有遇到人再正常不過。
紅箋按捺不住,顧不得嫌棄,挪動著身子過去席地坐在陳載之身旁,等著聽他敘說大師兄那邊的情況。
過了好一陣陳載之都沒有說話,顯是丁春雪還沒有遇到新情況。
陳載之全神貫注地施法,眉頭忽然皺了起來,紅箋心頭一跳,聽他道:「不行,距離太遠,有些聯絡不上了。」
紅箋聽是這個事暗自鬆了口氣,瞪了陳載之一眼,道:「那就趕緊跟上去。」
兩人慌忙爬起來,陳載之指路,紅箋駕著錦帆飛舟,循著丁春雪離去的方向追過去。丁春雪是金丹,飛行速度極快,陳載之那裡看到的情況時斷時續,紅箋盡了全力,其實就算陳載之不出聲,兩人一直向著丹崖宗的方向飛就對了。
大約離著丹崖五峰還有百里,陳載之突道:「等等,大師兄被人截住了。」
「誰?」
「不認識,不是我們丹崖宗的。」
紅箋十分心焦,她將法器停在海上,盯著陳載之。陳載之性子不慍不火的,到這個時候還問一句說一句,恨得紅箋牙根癢癢,真想自他手上將那「流水知音」奪下來。
陳載之目光落在虛空裡,同紅箋道:「對方有兩個修士,其中一個下巴上生了個肉瘤,長相很兇惡。兩個人說話都很不客氣,他們也不認識大師兄,盤問了一番,聽大師兄說是丹崖宗的修士回宗門,很快便放行了。」
「不知是什麼來頭?難道是符圖宗的人在找尋師祖元嬰的下落?」紅箋心生警覺,慢慢將飛舟停住。
陳載之神情一動,向著紅箋望過來:「大師兄說對方都是金丹,叫咱們先不要靠近,躲開那兩個人。」
陳載之說這話時錦帆飛舟已經停了,故而他望向紅箋的目光裡頗有些思量,顯是沒想到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了幾歲的師姐反應如此的機敏。
「躲開金丹可不容易。」紅箋愁道。不說別的,金丹修士的神識比她和陳載之強大太多,在她感覺不到對方的時候,可能已被人家捉到。
「大師兄停下來了,叫咱們趕緊找個地方上岸,喬裝改扮混在青雲節聚集的修士中接近宗門。」
紅箋立時道:「這個主意好。你同大師兄說咱們這就改道了。」說著她將錦帆飛舟調了個方向,向著丹崖宗相反的地方飛去。
少傾,陳載之收起「流水知音」,顯是距離太遠,已經和丁春雪中斷了聯絡。
漫長路途兩個年輕人共乘一葉小舟,都是滿懷心事,默然無語。
直飛出去上千里路,陳載之驀地想起師祖臨終前撮合二人的一番心意,不由有些尷尬,又怕自己一直不吭聲冷落了師姐更加惹她不快,很是踟躇一番,想起師祖曾提到了姑姑,終於有了個話題,開口道:「師姐,我……」
恰逢此時,紅箋也想到一件事要問他,說道:「陳載之,你剛才……」
兩個人同時住口,四目相視,紅箋皺起眉頭:「你想說什麼,先說吧。」
陳載之忽然有些不安。兩個人都開了個頭,紅箋卻是連名帶姓地叫他,聽上去甚是冷漠。
他想起師祖的話,幾年來的困惑隱隱有些明白,低聲下氣地道:「師姐,八年前的青雲節我姑姑回了趟宗門,她,她那個人,」陳載之頓了頓,似在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