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頁)
「你你你你!」
南少虔有問必答,懶懶道:「我照顧了你一晚上。」
說完,想到什麼,抬起頭,試探道:「你昨天喝醉了鬧著要游泳,差點被捲到海里去。還記得嗎?」
「真假的……」
這麼離譜嗎?真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尤因傻了,愣了一會兒,像是有點信,因為覺著自己還真幹得出這種事兒,喃喃道:「我說我怎麼做一晚上考潛水證的夢,喘不過來氣,胸口還悶得慌……」
南少虔問:「考上了嗎?」
尤因嘆了口氣,搖頭:「沒呢,一直擱水底憋氣呢。」
南少虔意味不明地輕聲笑了下。
尤因聽出點兒嘲笑的意思,一下子回過神來,操,被帶跑偏了,怎麼說做夢去了。
一轉頭,想說點兒正事兒,問問昨晚上的情況,比如他有沒有丟更大的臉之類,不期瞟見南少虔雕像似的身材,一陣炫目,有點兒臊,也有點兒遷怒,怪叫道:「那你也不能不穿衣服啊。」
嚇死人了,差點以為自己酒後亂性,還跟一個男的。
把南少虔睡了,說出去真是夠驚世駭俗的。
真是笨蛋,怎麼他說什麼都信。南少虔半倚著床頭揚眉失笑,不知是惆悵還是慶幸,心想:看來是真把昨晚全忘了。
他輕聲重複了下尤因的問題:「我為什麼不穿衣服?」
他想起昨晚,上車以後他把尤因的電話重新開了機,給打了四五個電話急得就快報警的毛洽回了電話。
問到酒店地址,他馬上讓代駕開車過去,把尤因安置進座位的途中,因為尤因手長腿長不好擺弄,不經意受了點兒折騰,在車上又開始抽抽嗒嗒。
為了安撫他,南少虔只能伸手摟他的肩,哄孩子似的拍,尤因特別依賴地抱住他的手臂,然後那隻手再也沒從尤因的懷裡扯出來過。
到酒店時,南少虔半個手臂都濕淋淋的,一半眼淚一半汗水。
當即覺得,尤因要真是水做的,真是一半兒的身體都用來灌溉他了。
好不容易到了,毛洽在大堂接應他,本來把人送到房間他就要走的,可還沒脫離他的懷抱,尤因痛苦地乾嘔起來,胃裡的東西一滴沒撒全吐他衣服上。
昨晚尤因沒吃食物,吐出來的全是帶著酒味的消化液,一時間屋裡酒氣熏天。
南少虔被嚇了一跳,渾身汙物,挺噁心的吧,手卻仍穩穩攙著尤因沒把他丟出去。
他還沒說什麼,毛洽先嚇呆了,怕他嫌棄吧,趕緊把尤因從他手裡接過去。
可毛洽自己也喝了酒,壓根摟不住軟成麵條的尤因,兩個人一起摔在了地毯上。
事情開始失控亂成一鍋粥。
眼神恍惚分不清南北了都,毛洽還堅強地抬頭朝南少虔說:「南老闆,謝謝啊,謝謝,我能行,你先走吧!」
你行個屁。
南少虔看他那樣兒,覺得夠嗆能拾掇得了一個醉漢,哪裡走得開,思考半秒鐘,把弄髒的短袖t恤揪著領子從中間撕開,當開衫似的脫下來丟掉。
衣服實在太髒了,穿著這個去收拾尤因只能是越收拾越髒。
毛洽目瞪口呆看完他的撕衣壯舉,他沒搭理,單手摟著人事不省的尤因把人輕鬆抱進浴室去清理。
拆開一支牙刷,南少虔哄著尤因張開嘴,牙刷頭伸進舌根一壓,先催吐,等尤因臉色痛苦吐得差不多了,又把人單手摟住腰身扶起來用清水洗臉,動作特別輕柔珍惜,擦古董瓷器似的。
毛洽晃晃悠悠堵在洗手間門口,大著舌頭說太晚了乾脆給他在這裡開一間套房住下來算了。
南少虔沒回頭,說麻煩,就在尤因屋裡湊合一晚上吧,又說晚上尤因萬一病情有變他還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