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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洽這事兒辦得挺好,味道是真不錯,地道,鮮嫩,但南少虔和尤因倆藝人要控制飲食,所以只吃了幾個飽腹熱量又低的海鮮,經紀人不用忌口,各自幹了好幾碗大米飯。
席間毛洽嫌配菜的辣椒不辣特地去廚房要了一碟油爆小米辣,何箴看到誇了句夠能吃辣的呀,毛洽說四川人嘛,何箴驚訝一笑,和他碰了個杯,說我也是,又看向南少虔,說我倆都是。
這一爆戶籍不得了,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酒熱上頭,倆人立即親切地改用四川話交流起來。
尤因也喝了幾口酒,全是為了敬南少虔,他喝啤的,南少虔是白的。
他是真感激南少虔,雪中送炭在什麼時候都比錦上添花的情意更重,男人的敬意全在酒裡了,他連舉三杯。
第一杯下肚,他就辣得眼眶發紅眼裡含淚,臉頰跟揉了腮紅似的,南少虔驚訝極了,馬上不讓他喝了,他非堅持,三杯下來,南少虔臉不紅氣不喘,他反倒是要暈了。
媽的,白的,三杯。
尤因突然開始懷疑南少虔的「一點點」是騙他的。
做經紀人的人,別的不說,嘴皮子是真能嘚啵,耳邊是酒杯碰撞和聊天聲,魚肉火鍋的煙霧騰騰,尤因微醺,腦袋慢慢的,雙手託著紅撲撲的兩腮,左看看右看看,仔細一咂摸,忍不住樂了,媽的,他好像被四川男人包圍了。
說來也巧,他就合作過倆經紀人,全是四川的,四川真是能人輩出。
他扶額傻笑了幾聲,想喝水了,抬頭,伸手去拿水杯,突然發現坐在他對面的南少虔,斜倚著靠背,手肘搭在皮質扶手上,以手支頤腦袋微歪,隔著飯桌氤氳的熱氣,很平靜地,很柔和地,帶著點他看不懂的深沉,眼皮半闔正盯著他。
怎麼這種眼神啊。
真的是在看他?
尤因左顧右盼了一下,毛洽和他中間甚至還能坐一個人,那肯定不是在看那個眉飛色舞的小胖子,又是包廂裡,周圍沒其他人。
他收起了傻笑,有點緊張地緩慢地眨了眨眼,不太自在,再仔細一看,發現南少虔的視線其實是落在他面前一條清蒸魚身上。
頓了頓,尤因善良地把魚轉到了南少虔面前,他做東怎麼能讓人連菜都不敢吃,轉過去以後伸手示意了一下,想吃就吃啊,大口吃,客氣什麼。
南少虔沒作聲,表情平靜,內心一言難盡。
尤因給他轉完桌子就轉頭津津有味聽那倆人聊天去了,魚肉鮮嫩澤亮,南少虔最討厭就是這種菜,清湯寡水,沒有滋味。早知道尤因會給他佈菜,剛才轉開目光的時候應該盯著剁椒魚頭看,那個他愛吃。
猶豫幾秒,卻還是伸出了筷子,筷子尖在碟子上方盤旋踟躕一下,停了停,夾了片綠色尖椒進嘴裡。
方言很親切,可對外地人很不友好,何箴和南少虔都是好人,尤因好久沒認識這麼有人情味兒的圈內朋友了,很想加入他們的談話。
工作趣事也好,國際政治也罷,哪怕聊桌上哪個菜最好吃呢,他都很想參與,奈何兩個經紀人聊起勁了,語速飛快,他壓根聽不懂,別提參與了,但也不好提醒請講普通話,打斷人家敘鄉情,好沒意思。
幸而南少虔開了金口,謝天謝地說的是普通話,發言並不多,只是偶爾說一句「哦,李導啊,那部戲確實有點意思。」又或者「我個人比較看好阿根廷。」
託他的福,尤因總算不至於傻眼乾看著,終於能插進去幾句話,臉上重新了出現光彩。
大概一個小時吧,就散席了,吃飯的地方離海邊很近,尤因頭有點暈,想走一走散心,酒店也離得比較近,就婉拒了何箴把他倆送回去的好意。
臨走時何箴提議互相留個聯絡方式,尤因問不是有嗎,何箴說那個不常用,加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