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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話題。

“哦，我喜歡收集這些東西。”楊修笑著道，說著又把一個項圈上的爛肉擦乾淨，藉著火光仔細觀察起來，好像真的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靜遠和尚見狀沒由來打了個寒戰，剛剛才把四個敵人辣手烤熟，轉眼就笑眯眯欣賞對方身上揭下來的東西，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楊修當然對這些破爛沒興趣，真正讓楊修重視的是這些東西上篆刻的古文。這些部族中的飾物有很多都是故老相傳，上面記載的仙文很有價值。楊修對上古時期修仙功法的起源很有興趣，也許對解開長生之謎有幫助。

一夜無話，不過早上看到楊修做的兔肉蘑菇粥，靜遠和尚說什麼也不肯再吃，苦著臉空著肚子就上路，倒讓楊修和小玄吃了個滾肚溜圓。

三人一路北上，路上又碰到幾次荒氏一族的人，不過修為都不夠看，被兩人輕鬆料理。主要是對方對楊修的戰力預估不足，不管是在亂石村還是秦城，楊修從沒用過大威力的道符，因為太過扎眼，也怕引起一些高階修士的覬覦。現在身在蠻荒就沒什麼顧忌了，比普通法術威力高出幾倍的火蛇符、地刺符不要錢一樣甩出去，對方全部有來無回，留下一地屍體。

至此楊修也多少明白過來，裂山牛一族的人應該是在忙著爭權奪利沒錯，只不過不甘心讓自己就這麼離開，所以派了些小雜兵過來，可惜全白搭了。

第二天下午，眼前一成不變的莽林狂野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風景秀美的沼澤。白綠相間的蘆葦一眼望不到邊，一行連綿不絕的小山脈自沼澤中拔地而起，隱約可見一些小型河流和瀑布，簡單而不失美感。

這裡就是玄鱷龜一族的聚居地，蠻荒中有名的洞天福地，小蘆山。有靜遠和尚帶路，到達目的地的時間比楊修預料的還早了一些。

楊修和靜遠和尚一前一後掠過水麵，激起的水紋驚擾到水中游魚，大片的魚群四散而開，又引得蘆葦叢中羽毛鮮麗的野鴨紛紛飛出爭相競食。水天一線蒼茫悠遠，見者無不心曠神怡。

小玄似乎也記起了當初的生活，腦袋一直探在楊修胸口外，目不轉睛看著這片熟悉又陌生的水域。

“就是這裡，小的時候爺爺常常帶我來這裡遊玩的。”小玄興奮道。

楊修面帶笑意，見一旁的靜遠和尚矮身撈上一捧水，放在嘴邊聞了聞，一臉滿足的神色。

“這裡的靈氣濃度可比秦城高多了，連水裡都蘊含著濃郁的靈力，”

靜遠和尚將水撒回腳下，感嘆道：“呆在這裡隨便修煉幾年，都比得上俗世中苦練十年。”

楊修深以為然，這也是這個世界上散修非常少的原因之一。天時地利都被大門派佔據，那些勢單力薄的修士和小的組織無形中就落後於人，時間長了只會被愈拉愈遠。

不過接下來靜遠和尚一句話，卻讓楊修差點栽個跟頭：“小僧如果在這裡撒泡尿，會不會立刻變成靈水呢？”

將靜遠和尚摩挲下巴一臉沉思，楊修趕緊讓對方打消這個想法，加速前行。小蘆山是修仙重地，現在沒準就有玄鱷龜一族的修仙者暗中監視，你在這兒撒尿那不是找死麼？

偌大的澤湖中氣蒸雲騰，遠遠能看到不少人泛舟捕魚，還有一些明顯是妖獸的修仙者自空中飛過。因為玄鱷龜一族對人類非常友善，所以在小蘆山附近定居的凡人很多。大家看著楊修和靜遠和尚兩個生面孔並不意外，看了兩眼便專心忙自己的事。

隨著離小蘆山越來越近，楊修發現小玄臉色有些忐忑不安，幾次想要開口和自己說話都非常猶豫。楊修見狀微微蹙眉，示意靜遠和尚放慢速度，然後蹲下來和小玄和顏悅色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就說。要是不想回去咱們就回秦城，跟我一起在書院。”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