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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聲道：「所以你現在是，無論我說什麼都要懟嗎？」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突然就變得牙尖嘴利了，恨不得把他每句話都懟一遍。彷彿原來那種乖巧聽話的樣子只是她演出來的而已。

一想到這，他心裡就悶得難受。

「呵。」

宋池魚瞧著他一臉的不耐，不禁輕笑道：「可能是因為之前的我，對你一直是逆來順受的態度，讓你誤會我是沒有脾氣的人。那麼現在，麻煩你重新認識一下我。」

「曾經在我眼裡，你是天上星，是海底月，我心甘情願圍著你轉，心甘情願在你面前低聲下氣。可惜現在我不在乎你了，那你在我這，就是地上的泥。看見了噁心，不小心粘上了，更噁心。」

女人眼中的厭惡沒有一點隱藏，顧淵垂眸瞧著，不自覺捏緊拳頭，面上的表情卻依舊保持平靜，甚至還低聲嘲諷道：「不過離個婚而已，宋小姐貌似太矯情了點。」

他從未用過那種生分的稱呼。

即便是感情最差的那幾年，他也會叫她全名。

可他控制不了。

無端湧起的怒意淹沒了他。

女人聽著他話，臉上的表情頓了一瞬，但很快就笑著點點頭，彷彿一點都不生氣：「可能我就是矯情吧？反正顧先生又不缺我這一個人的情情愛愛，既然如此，那正好麻煩顧先生，早點簽協議，早點脫身。」

一連幾個顧先生，算是徹底把顧淵的心理防線給壓塌了，他的眼神立刻暗下來，周身環繞著不散的戾氣，瞪著她的眼神彷彿下一秒就會把她人道毀滅一般。

宋池魚也不怕，昂頭瞪著他，揚著一抹冷笑。

「顧淵，我不管你是從哪知道的地址，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以後我們見面的地方，只可能是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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