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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巖問他想去哪個軍區,林昭眼珠子狡黠地打轉,故意說:「一區吧,我同學說他們區軍裝巨好看!他們特戰隊的隊員也都特別帥!各個寬肩窄腰一米八五往上!」
寧巖倒啤酒的動作一頓,語氣晦澀:「不想來六區?」
周圍一群人鬨笑著,很吵,林昭笑得更歡:「跟你們太熟了,我去了怎麼好意思釣凱子?」
跟這些人接觸太多,林昭都學會說這些不正經的話,且聽起來志向不小。
寧巖笑了聲:「釣凱子?」隨即一巴掌扇在林昭腦門,「才多大就想男人了?」
彼時各懷心事,寧巖憤怒於自己一個大活人站在眼前林昭看不見,林昭不滿於寧巖仍舊拿他當小孩和弟弟。
林昭大學那幾年是寧巖最忙的時候,風裡來雨裡去,時不時出個九死一生的任務,沒時間跟以前一樣時常見林昭,林昭也忙著學業和專案,他們大學實行的是大一公共課大二分流,他最後沒能學醫,被劃到了醫藥相關專業,跟隨溫教授做腺體藥物方面的研究,溫教授年紀不大性情溫和,在學業和生活上都很照顧他,然而就在他畢業那年,溫教授離奇失蹤,報警無人受理,他像個無頭蒼蠅那樣四處打聽溫教授下落。
他們學院那時候有關於林昭和溫教授之間的緋聞,林昭在請人恢復溫教授住所被刪除的監控後發現深夜出現在這裡帶走溫教授的正是寧巖,他在溫教授家裡看完監控的時候寧巖忽然出現,環胸俯視坐在落了灰的沙發上滿臉難以置信的人:「是我抓的,怎麼了?」
林昭紅著眼睛:「為什麼?」
寧巖面無表情:「看他不順眼。」
那張落滿灰的沙發上,他們發生了第一次關係。林昭不從,被拷在茶几上,手腕傷痕一個多月才好,破口大罵,被皮帶堵住嘴,滿臉淚痕,被壓進滿是灰塵氣息的沙發裡打濕了一塊布料。
寧巖帶著怒火強暴深夜出現在那人家裡的林昭,告訴他別妄想了,又在林昭帶著哭腔喊出那人名字的時候告訴林昭姓溫的自身難保,救不了他。
那之後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林昭想方設法幫那個人證明無罪,寧巖對待林昭越發肆無忌憚,後來興許有一點心軟了,不忍心看林昭那麼可憐地掙扎,旁敲側擊告訴他那人有問題,林昭對他的態度也終於軟和了幾天,他以為林昭終於想開了,沒料到很快林昭從他身邊偷走檔案室的鑰匙,拿到了當年的批捕令和一份絕密檔案,循著那份檔案開始蒐集證據。
細細想來,自己和寧巖斷斷續續也糾纏了三年多。
林昭覺得累,空前地疲憊,他看著寧巖,很輕聲地說:「我就不能單純地希望你好嗎?」
寧巖嗤笑一聲:「你什麼時候單純過?」
林昭沒有解釋的力氣了,他只在心裡想,就算這幾年目的不純,以前也是很單純地喜歡過,但他們都是太自我的人,寧巖不會聽信他的解釋,甚至連道歉的機會也不給他,而他也不會相信寧巖空口白牙的溫教授罪有應得,所以他們兩個人註定都會撞南牆,錯的那個頭破血流在所難免。
「那就祝你將來找個單純的人吧。」林昭不帶一絲情緒地說完,推開寧巖走了,回去的途中向回發訊息問他有沒有時間,他想聊一聊許方思的事,林昭給他發了梁迢的聯絡方式告訴他直接告訴梁迢,然後他給梁迢留言,說事情告一段落,假訂婚的事也該結束了,但是這個時間大機率得不到回復,但是再拖下去對梁迢可能不太好,於是在公開的帳號上編輯了很官方的發言說他們不合適,檢查無誤後點了傳送。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距離郵件傳送還有二十多分鐘,他想起還有一些實驗資料沒有處理,雖然現在做完大概也不會有人再用,但他還是開啟檔案開始處理。
傍晚七點三十四分,辦公室的電話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