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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方思咬牙切齒:「大晚上站在小黑巷子裡堵人,你有毛病吧?」
「……」梁迢後知後覺剛才的情況好像確實有點嚇人,他有點理虧,看許方思鬆了一口氣又覺得好笑,袖口挽起的胳膊環在胸前往前逼近了點,好笑地問:「你以為我是壞人?」
許方思瞪他一眼,因為夜色,這個眼刀毫無威脅,梁迢只聽見許方思還沒恢復正常的呼吸。許方思牙根癢癢:「你說呢?我剛才都想好怎麼報警了。」
月黑風高堵在偏僻巷口抽菸,怎麼想都不會覺得是好人。雖然事後想一想,那個輪廓跟小混混有區別,但是人一緊張哪還有時間想這些?
但是事出有因,梁迢問:「那白天,你幹嘛躲著我?」
「……嗯?」這次換了許方思語結,頓了頓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腦子裡想著給這幾天的反常找點藉口,卻因為他們之間過於緊湊的距離更不自在,他往後退,不料直接退到了牆上,梁迢捏著他肩膀拉他回來,在許方思開口前說:「牆上髒。」
「……」許方思總覺得不止因為這個,畢竟梁迢抓完他的胳膊落在他肩膀上還沒收回去。
「問你話呢,躲著我幹嘛?」梁迢圈著許方思肩膀,像好兄弟之間勾肩搭背一樣推著他往外走,「餓死了,附近有吃的嗎?」
梁迢一句接一句讓人沒有插話的餘地,想抖掉肩上的手也沒有機會,許方思聞言更是無語:「你們不是去聚餐了嗎?不是吃海鮮大餐去了?」
「唉?這是怎麼,不高興了?」梁迢笑。
許方思沒話好回答,梁迢指著分岔:「走哪邊?」
許方思帶著他走,梁迢繼續追問:「不喜歡吃海鮮?」
「……還好。」許方思答。
「那是怎麼了?」漸漸走到了有月光的地方,梁迢扭頭就能看到許方思的臉,許方思耳根發紅,臉上分明是窘迫。
那天被親了之後許方思的臉也挺紅的。
他忍不住想,要是被劇組的人看到,那些人估計會覺得稀奇,脾氣古怪的許編臉上居然會有這種神情。
那張嘴平常滔滔不絕的時候他就忍不住走神,好歹講的還是有意思的話,那天房間裡只有兩個人,許方思又開始嘴皮子翻飛,可是偏偏說著他不感興趣的人,難免就……
梁迢微不可察嘆氣,覺得自己大概是有點唐突了,但是誰讓許方思那麼認真分析靳惟笙跟張思遠的適配性呢?
「你……那你怎麼沒吃飯?」許方思終於反應過來以攻為守:「總不能請客的人還沒飯吃吧?」
「沒辦法,許編不在實在是沒胃口,簡直食不下咽。」梁迢開著玩笑,路兩邊逐漸有燈火了,小酒館後廚的窗戶開著,師傅赤膊顛鍋大展手藝,爆炒雞雜出鍋,沒了遮擋,灶臺上火舌噴出很高,許方思的表情忽然就很清楚了,他揚眉看回來,微蹙的眉心寫著無奈,耳根紅暈逐漸退卻。
許方思眼睛裡寫著什麼東西,本能地拒絕又開始蔓延的曖昧,梁迢沒發現,他又開始走神,對著許方思明亮的眼睛。
「等你等了兩個小時。」他半真半假道:「聽人說你回家了,在你家門口等你,結果天黑了也沒見人。」
許方思沒話說了,他沒料到梁迢會這麼直接,以為太極還要打一陣子,還在想拒絕的事情。
梁迢也終於回神,意識到自己三兩句把帷幕挑了太高,不過也沒什麼懊惱的感覺,他胳膊還壓在許方思肩上,優越的身高讓他的頑劣有了發揮的餘地,他居高臨下睨著許方思,質問他:「聚餐也不來,也不回家,上哪兒鬼混去了?」
蔥姜蒜一炸,小蝦下鍋,刺啦一聲,又是一陣火光躍起,窄巷子裡瞬間香氣撲鼻,老闆娘看到路上好半天沒挪腳的兩個人探身出來攬客,一口氣報了一串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