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同志(第2/3 頁)
老媽也接嘴。
五舅在心裡偷翻白眼,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們現在有什麼資格說這話?簡直分不清輕重!
趕緊問外婆身邊幾個人:“幾位老哥哥,這事兒你們看……”
幾個老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五,我們這房,你就數著算個主意大的……”
周至突然冒了一句:“外婆還沒說話呢!”
幾個老輩子恍然大悟:“對頭,我們房頭,現在三娘才是最大輩兒嘛!聽三孃的!”
周至就朝二嬢和老媽擠眼睛,得意得很,意思是看到沒,農村工作得這樣做。
二嬢跟老媽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多了句嘴,二嬢笑著對周至點頭,老媽卻惱羞成怒,橫眉瞪眼做了個要揍人的動作。
五舅這才說道:“媽,你說個話。”
外婆說道:“去取下來吧,本來就都取過幾回了,也沒見著祖宗怪罪,只要兒孫做事情沒昧著良心,能怪罪著你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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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東西那回,是想著那裡沒人敢動,還有也希望他們庇佑著;後來將牌匾藏在柴房裡那回,我就想得更清楚了。”
“我就想啊,他們以前吃過的苦,不比蹲柴房還苦?要是我,藏柴房裡能讓兒孫不受牽累,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會這麼想,那他們也就會這麼想,所以那次,我就自作主張了。”
“老五,去取下來吧,然後把底下的包裹取出來,組織和天均交給你媽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誒!”五舅朝牌位走去,在一大堆的蘿蔔裡邊艱難跋涉,結果一個不小心踩在一個蘿蔔上,還摔了一跤。
“五舅我來幫你!”周至喊道。
“線都還沒拆又想上樑!”二嬢喊道:“至兒你不準動啊!”
老媽說道:“紫峰紫橋找梯子,大家一起把蘿蔔搬開。”
“對對對……”幾個么房長輩也站起來:“老五摔了就摔了,牌位可要好好請出來。”
五舅才從蘿蔔堆裡爬起來:“……”
又是一通手忙腳亂,才在堂屋中間清理出一條通道,搭上竹梯子,五舅和四哥扶著,二哥爬了上去,將一個個小牌位從神龕裡取出來。
五舅接著一個,就給周至一干小輩兒介紹,這是誰誰誰,這是誰誰誰,你們該喊什麼,跟我們什麼關係多遠多近……
周至問乾爹:“乾爹,這是小宗之法吧?”
“對,小宗之法,上追四代,旁衍五服。魏晉唐後,大宗祀法就改小宗了,歐陽修,蘇轍先在各自族裡推行起來的。王安石變法先拿宗室開刀,將之引入了皇家,後來就成了定製。”
“蘇轍和王安石,這倆人不是死對頭?《辨姦論》的背景我可是知道的。”
“死對頭歸死對頭,可《辨姦論》也不一定就是蘇轍寫的……先說清楚,你小子答題的時候,可不能這樣寫!”
說話間,最上頭高祖父母的牌位就請下來了,大大小小在八仙桌上擺了一桌。
二哥開始下神龕,周至抬頭喊:“二哥你小心一點啊,這可是老物件兒……呃噗噗噗……”
老物件上頭,灰也老多。
等到周至被三姐拉到廚房弄乾淨回來,神龕也被刷乾淨了。
二哥轉到神龕後面,在攝像機和黔省夾川一干人的緊張注視下,開啟了蓋板,從底下的小廚裡取出了一個藍布包裹的包袱。
乾爹上前,小心翼翼地開啟包袱,露出了裡邊紅色的一角。
將紅布開啟,卻是一面旗幟,旗幟上用白布條縫著字——川滇黔邊區遊擊縱隊。
旗幟包裹著的,是幾本書冊,除了當時用於宣傳主義的幾本,還有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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