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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幾時,月老來到他身邊。
“比你想象中固執。”
“你在暗示我什麼?要我加把勁,將她和金大元拉在一起?”
“不,我在暗示你,退一步海闊天生。”首度,他為靈魂說話。
“你站到她那邊了?”
“沒有,我只是欣賞佩服她。”
“再欣賞,你都不能忘記,她的命數早定,若執意違反天命,她必須為自己的生命負責。”
“我瞭解,人總是要替自己負責的,不管經過幾輩子,做錯的事。待錯的人,終會走到面前,向你索討一切。”
“好了,看戲吧!我不相信經過這兩世折磨,她還學不了乖。”
月老揉著滿鬍子雪白,撥開雲霧,望向人間。
第一章
書房內,一中年男子坐在案前。
十歲女孩站在他身前,高舉的掌心中央擺著根粗藤鞭,她的眼睛直視中年男子,裡頭看不見害怕恐懼。小小年齡的她,清麗的臉蛋上,卻有著早熟痕跡。
中年男子接過藤鞭,狠狠在她腿上抽三下,女孩緊抿唇不喊痛呼救,硬生生把疼痛吞進喉問。
“說一次!你為什麼而活?”中年男子暴吼。
“採青為涴茹妹妹而活。”像背書般,她複誦著說過千百次的話語。
“如果她生命受到威脅?”男子的聲音冰冷,炯炯目光直視女孩。
“我會擋在她前面。”沒有半分猶豫考慮,女孩說道。
那是她從小所受的教育,已深紮在她腦袋瓜裡。
“你有權利享受快樂?”男子問。
她當然沒有!
採青是神醫宇文拓的女兒,九年前,宇文拓為救治病患出遠門,沒來得及在涴茹母親生產時趕回來,因此,楊執失去鍾愛的妻子,女兒一出生就沒了孃親,這筆帳,他算在宇文拓身上。
他憤怒、他不平,他憤世嫉俗得想殺掉全天下的妻子與母親。
某個無眠深夜,他再度想起妻子,剋制不了怨慰憤恨,剋制不了自己,他潛入宇文拓家裡,用一柄長劍殺光宇文家上上下下十二口人。
他本該連同採青一起殺掉的,是她那雙無辜清靈的大眼睛遏止了他的殺氣,是她咿咿呀呀的童稚語言,讓他聯想到女兒涴茹,於是他抱回採青。
收養採青只有一個目的,他要宇文拓來不及為妻子做的,在採青手裡做齊。
採青只比涴茹大一歲,但她所受的教育讓她像個十足十的大人。
楊執用最嚴格的方式教導採青學習武功,為的是讓她成為涴茹的貼身護衛。他逼採青學醫,要她時時照顧涴茹身體。
他認定這是一種償還,宇文拓犯下的罪惡該由女兒還清。
“回答,你有沒有權利快樂?”又是一鞭子抽上採青的小腿,青紫立現。
“沒有,我的責任是維護涴茹妹妹的快樂。”採青大聲回答。
從小到大,她學得最徹底的事情,不是武功醫術,而是認分。
“既然如此,為什麼讓涴茹掉淚?”
一個問句換得一陣疼痛,楊執的鞭子毫不留情,採青受慣了,知道咬牙撐過是最正確作法。
“涴茹妹妹想摘下鳥窩。”採青回答。
“不行嗎?區區一個鳥窩,你就為此拒絕她,讓她放聲大哭?”
“鳥窩裡面有幼雛,摘下來,牠們會死掉。”為了一個人的快樂,抹殺幾條性命,這種事她做不來。
“死掉幾隻鳥有什麼打緊?涴茹的身子弱,要是哭出病,你能負責?”直視採青,他逼迫她屈服。
採青遺傳了父親宇文拓的高超智慧,她認字學醫,反應記憶都快得嚇人,加上他的高壓手段,採青吃苦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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