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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奶瓶。

她突然想起什麼，掏出手機，調到通話頁面，選中最近聯絡人。

短暫的嘟聲後，電話接通了。

「餵？」廖維鳴的聲音裡帶著熱情和笑意，「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是出完外勤了？」

「剛坐上回單位的車。」

「還順利嗎？」

溫夢想了想：「有進展，但是沒有完全解決。」

「有進展就行，哪能做什麼都一帆風順的呢。」廖大師別的不擅長，做思想工作還是可以的。

「你去醫院了嗎？」溫夢問起最關心的事，「怎麼都不給我發個訊息。」

「我也是剛回來，才進畫室。醫生說我身體倍棒，已然痊癒。」

溫夢對這種誇張的修辭手法表示懷疑：「我不信，你還是要注意……」

「哎？風好大，我突然聽不清了——掛了——」

溫夢被廖維鳴那副耍賴的嘴臉氣笑了。笑過之後，複雜的情緒淹沒了她，讓人發不出聲音，只能一下接著一下沉重的喘氣。

廖維鳴也並沒有真的要結束通話電話，安靜下來，傾聽她的呼吸。

緩了很久，溫夢終於能夠開口：「維鳴，我有話想和你說。」

興許是聽出有什麼地方不對，廖維鳴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了：「怎麼了？」

溫夢說的很慢，很輕：「我有點……想起那件事了。」

呼。

說出來的瞬間，心裡突然變得輕鬆很多。好像沉重的擔子不單是扛在她一個人肩上，有另外一個人一同支撐起來了。

而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廖維鳴似乎是在思考怎樣回答比較好，最後還是選擇了最質樸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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