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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清醒一點,她暗地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驟來的疼痛,果然讓她恢復少許的意識。
而且她還主動拿起那塊存放已久的乾肉,儘管肉質硬到難以下嚥,她還是放在嘴邊努力地啃食著。
她必須吃東西,這樣才有體力逃走。
好不容易才把乾肉吃完的易井榭,意識竟又在此時慢慢飄離,而且任憑她如何想振作,卻始終抗拒不了那股濃濃的睡意。
但,她真的不能睡呀。
半坐的身子不知不覺地往一方緩緩倒下,“我不能睡……”她意識朦朧地低喃著,然而疲累至極的身心已先一步地背離她的意願。
“哼,我看你還能倔到什麼時候?”
在她閉眼昏睡之前,她仍舊可以清楚地聽到鬼梟那句夾雜諷刺的幽冷低語。
第3章(1)
黑夜時分,山嶺氣溫急遽下降。
佇立在床炕邊的鬼梟,就這麼雙手環胸,靜靜打量著昏沉中,仍不斷囈語且胡亂掙動的易井榭。
鬼梟很清楚,他若置之不理,她肯定熬不過二天。但是,他為何要浪費氣力去照顧一個他恨不得將之掐死的女人!
她可是鎮國公,也就是那名無情又無義的老賊之女。
他一刻也不敢忘卻在十七年前,當孃親帶著他連夜趕去鎮國公府邸時,他所露出的醜態及——
“唔……”在床上輾轉難眠的易井榭,因燥熱難耐而嗚咽了聲。
這一聲,令鬼梟重新封閉以往那段不堪回首的痛苦記憶。
他不會讓易井榭這麼簡單的死去。
這樣太便宜她了,何況他尚要利用她引出鎮國公,還有她那無緣的未婚夫颯王,所以基於這種種因素,易井榭可以暫時保住她這條小命,待事情完結後,他再來好好和她算一算。
鬼梟輕哼一聲,轉身走出木屋,待他回來時,他手上已多了一個盛水的木盆和一條泛黃的布巾。
惡夢纏身,再加上身子的不適,令易井榭睡得極不安穩;在沒有人可以將她從夢裡解救出來,更沒人可以減緩她身體的燥熱感後,她開始逸出一連串既痛苦又模糊的申吟聲。
“慾求不滿嗎?”
鬼梟輕嗤一聲,動作略顯粗魯地將她扶起,然後將清涼的泉水慢慢喂進她乾渴的喉間。
被灌入如甘霖似的泉水後,她不自覺地輕嘆一聲,並就著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喝下可以讓她遠離煎熬的沁涼甘泉。
然,在她還沒喝足前,水就被奪走了。“我……我還要……還要喝……”易井榭掀了掀眼睫,脆弱地低喃出聲。
“沒理由讓你這麼痛快。”
鬼梟邪肆的眼不懷好意地勾起,他譏誚地一撇唇,大掌迅速扣住她的後頸,仰頭灌下泉水後,霸道地封住她乾裂的唇瓣,似挑逗又似戲耍地將冷泉有一口沒一口地渡進她嘴裡。
意識仍處於迷離渾噩的易井榭,貪婪地吸取他口中的泉水,對於他有意的戲弄,她不但感覺不到,小手更不自覺地攀上他的肩,並用著祈求的口吻在他嘴裡無措地呢喃著:“我還要……水……”
聞之,他身體驟然緊繃。
鬼梟猛地推開易井榭,眸光如寒霜地瞪視著淺喘不止的她。
該死的!
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
灼熱的身子在被冷泉稍稍滋潤過後,她也馬上意識到自己方才到底做了何等可恥的行徑。
天哪,她竟然抱著人家不放,而且還……
她的雙頰不期然地浮現出兩朵異常的紅霞。
“我可沒逼你,是你自己撲上來的。”
就在此時,鬼梟還語帶嘲謔地斜睨她。
“我、我是因為病了,才會、才會做出……”似乎是擔心鬼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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