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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籠罩在內。
遲堯沒注意男人的小動作,對於陸鳴當真聽話放開他的舉動有些錯愕,揉了揉生疼的手腕,餘光瞥見陸鳴嘴角的血跡——
艹,狗崽子。
抬手一摸側頸,溼漉漉,掌心一片被唾液稀釋過的粉紅血水。
“放開了,你喜歡。”陸鳴這句狗屁不通的話,遲堯莫名理解了意思。
他撩起眼皮看過去,陸鳴露在衣服外的面板都有些泛紅,應該是酒氣氤的。
一米九幾的大男人直挺挺杵著,腦袋低垂,居然有幾分可憐樣。
“阿堯,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
不同於那些或歇斯底里,或哽咽顫抖,或可憐委屈的語氣,陸鳴這句話問得平緩清晰。
這種平靜反倒像鈍刀子,反覆割劃才破皮滲血。
鈍痛,痛久了也麻木。
只是傷口難癒合,反覆生瘡化膿,折騰。
遲堯忽然意識到,自己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無所謂。
這個念頭很可怕,他整個人都僵硬了幾秒。
不行。
遲堯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冷靜。
他推開陸鳴,跨步到家門前,開鎖、進門、關門。
“砰”地一聲巨響——最後一刻,他還是沒能控制好,太急太用力。
但好在,陸鳴被他關在了外頭。
眼眶不受控地發熱,遲堯翻找出藥片含進嘴裡,努力在心底對自己說:
你做得很對。
作者有話說:
別鎖了,求求你
交易
線索跟到劉毅一這兒就斷了,當年發生事故的路段偏僻,警方給出的報告是沒有找到目擊證人。
遲堯不死心,和調查團隊像無頭蒼蠅似的亂轉兩天,期間跑了當年路段的管轄區調監控,不死心地去詢問當年覬覦遲家家產的那些糟心親戚。
不出意外,仍舊查不到一點有用資訊。
真相像人為造出的冰山一角,重要內情埋在海底,叫人看不清,一次次探測帶來一次次無奈。
背後的人勢力龐大,至少現在,遲堯他們在被牽著鼻子走。
嘖,真讓人不爽。
臨安夏季多雨。
夏雨勢急,每一顆雨滴都瘋狂砸向地面,扭曲成破碎的形狀,捶打、飛濺。
遲堯快步進了電梯,掃落肩頭溼潤水汽,電梯門片刻後闔上,一片寂靜,雜亂雨聲也被隔絕在外。
上訴的事情律師辦得麻利,他與劉毅一談話的錄音也已提交法院,可他還是放心不下,擔心後背主使隻手遮天。
遲堯並不是很有野心的上位者,他高考志願填報的珠寶設計,也算跟家族產業有關聯,但並未對繼承家業又太多情緒。
情勢所迫接手公司後他也沒有擴張的打算,溫溫吞吞走著父親生前為他鋪墊好的路。
其實除去回國最初強力坐穩位置的時候,再之後……遲堯是有些自我墮落的。
當年是怎麼想的呢?
大概是被祁青聿提了分手,又接到父母去世的噩耗,好像一週之內,愛他的人,他愛的人,都沒了。
他想過下去陪父母,又不甘心父母為之奮鬥大半輩子的公司輕易被旁人蠶食。
他像照顧父母留下的遺物一樣撐起公司。
以兒子的身份,以懷念,以內疚,以責任,經營公司,穩健有餘而野心不足。
所以,他心底門清,那些主動與他交好的人也不過是仰仗遲父當年的餘威。
遲家的勢力已經大不如前了,對上那幕後之人,只怕勝算極低。
他作為遲氏集團的現任掌權者,對此最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