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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煬雖被說中,卻還是強辯道:「你所說有何證據?若無證據,這便是誣陷,我日後一定後上告官府。」
「證據自然是有的,明日讓謝婉兒前來認認東西便是,她交給丫鬟吩咐贈予你的物品,我想她自然是認得。」
趙羽舒停頓了片刻,又道:「不過,憑這些你是不會認罪的。若我說我知道你藏屍之處呢?」
葉煬膽顫,心想他埋屍之時,確保過四下無人,且是半夜,他又怎會知道?
趙羽舒一直盯著葉煬,未曾漏掉他一點表情與眼神變化。
葉煬正心焦之時,下一刻邊聽到趙羽舒的聲音:「那我們便去你藏屍的地方看一看。」
第十六章 真相
周裕心中有疑,心道趙羽舒何時知道葉煬把屍首埋於何處了,他也未曾聽趙羽舒提起過。
雖是覺得奇怪,可週裕並未出聲,想聽聽趙羽舒接下來的推斷。
趙羽舒這話一出,葉煬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連嘴唇都在顫抖。
趙羽舒逼問道:「如何,你還不說嗎?」
葉煬渾身脫力,癱軟在地,而後心如死灰一般,有氣無力地道:「我說。」
原來葉煬幾日前還住在城郊那處小屋,本是考期將至,可他卻不是個能摒除一切雜念,安心苦讀之人。
謝婉兒只被他表面所矇蔽,以為他是一心求學,十分上進之人。
可葉煬本性與之相差甚遠。
他接近謝婉兒,一是看她年輕貌美,他見色起意;二是聽聞謝婉兒家裡無父無母,僅有一兄長,且在朝中做了不小的官位,若是他成為了謝家的女婿,必定能少奮鬥好多年。
他算盤打得精,心想藉由著謝謙的人脈與地位,他這妹婿肯定能扶搖直上。
但他萬萬沒料到,當謝婉兒帶著他上門時,謝謙只是瞥了他一眼,便神色極淡,道:「這位公子,我妹妹年紀尚小,並不懂事,這婚姻大事,想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她一人獨自做了決定,況我早已為她擇了良婿。她與你之事,你就只當玩笑吧。」說到這裡,謝謙招來管家,讓管家家手中之物交與葉煬,「多有得罪,這是一點心意。」
葉煬被如此對待,怒火攻心,接過那銀兩,拂袖而去,聽見身後謝婉兒的哭喊,也未曾回頭。
謝謙吩咐旁邊下人:「送小姐回房,好生照顧著,沒有我的準許,不許出門。」
葉煬當時是氣血上湧,可等他回家之後,卻又後悔不迭。
萬萬不該一走了之。
今日雖被謝謙否了,可謝婉兒到底是謝謙的親生妹妹,若是她對自己鍾情,非君不嫁,甚至以死相逼,謝謙到底也是拿她沒辦法的。
好在謝婉兒確實對他感情頗深,雖然不能出府,可還是派了自己貼身丫頭送信給他。
他們二人便藉此繼續聯絡著。
那丫頭四五天或更多些日子來一次,每回來除信件外,還送些銀兩用度給他。
如此這般,葉煬更不願放手了。
他在寫與謝婉兒的信中,旁敲側擊地讓謝婉兒跟她兄長說明他們二人情況,乞求謝謙的同意,可謝婉兒不知是不懂還是不敢,每回只回些無病呻吟的相思詩詞。
葉煬只覺厭煩。
半月前他進城買筆墨,被人拉進了賭坊,這一去便是萬劫不復。
他本來就因謝婉兒兄長一直看不上他而不準謝婉兒跟他來往一事憤懣,一進賭坊,被其中氣氛洗腦,腦子一熱就把身上的錢全部用來賭博了。
他還心存幻想,若是他能藉此大賺一筆,發了財,謝謙可能便會同意他與謝婉兒之事。
起初他是贏了一些,因此便更加大膽,賭注越下越大,最終把身上的錢輸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