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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荷包跟她眼前之人的身份卻是極為不匹配。
「時辰已到,那便開始吧。」
「嗯,他們二人已到,可以開始了。」
許映顏面前放上了軟墊,她由身邊的婢女扶著跪了下去。
可許久,她卻聽不見旁邊人的動靜。
許映顏疑惑,手摸到蓋頭邊上,想著偷偷掀起一角看看情況,還未有動作,就聽到了頗有些怒氣的聲音。
「還不跪下行禮!」
此話一出,廳內一片靜默。
許映顏不知的是,此刻大堂的氛圍十分微妙。
她爹與瑞王端坐於他們正前方,她一人跪在地上,而她未來的夫婿一臉淡漠,站在她身旁,一眼都未瞧她。
趙羽舒此番舉動讓瑞王顏面盡失,他怒火攻心,說:「今夜朝中官員來了不少,外面儘是賓客,聖上差人送了賀禮,輕重緩急你該分個清楚,這門親事也是聖上所賜,你這是要抗旨?」
旁邊的工部尚書許昇,許映顏的親爹,雖未說話,可面上也是極為不悅。
雖然趙羽舒年方二十三便立下不少戰功,家世也是極好,前途無可限量,可許昇在京中也是聽了不少關於他的流言蜚語,若不是聖上賜婚,他是萬般不願將許映顏嫁入趙家。
趙羽舒是個可造之材,可年輕氣盛,不通情理,這般為人處世遲早是要出事,許映顏嫁與他為妻,免不了擔驚受怕。
「爹,我遵守諾言如期趕到這裡,也希望您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瑞王惱怒:「正是你大婚之時,旁的事情往後再議。」
趙羽舒卻不接受如此敷衍,硬是要一個準確的答覆:「若您今日不給我個承諾,今日這親事我怕是辦不到了。」
瑞王雖氣極,可顧忌周遭人眾多,十分克制地狠拍了一下桌案,壓低聲音道:「何人教你如此不守禮教,竟威脅起我來了?」
大堂內眾人皆開始低聲議論紛紛,可趙羽舒不為所動,依舊我行我素:「我只知承諾,若答應他人之事做不到才是為人所不恥。」
「你……你……這個混帳!」
趙羽舒也不急:「若您不應允,我也無法強求,只怕今日這位姑娘要獨自拜堂成親了。」
他說罷作勢要走,瑞王叫住了他。
「站住!」
瑞王盯著趙羽舒,良久,拂了拂袖子:「罷了,我答應了。」
「多謝父親大人!」
許映顏聽到身旁衣料摩擦的聲音,與她的墊子緊挨著的又被放置了一塊軟墊,下一刻,身旁之人就跪了下來。
她聞到了濃鬱的胭脂香氣,不是她身上的。
縱使許映顏從未刻意對她未來的夫婿有過瞭解,可趙羽舒在京中風頭正盛,閒言碎語她也聽了幾句。
今日初見,確實跟傳言中的那個人有些許重合了。
在司禮指引下,她與趙羽舒完成了叩首與跪拜之禮。
「禮成!送入洞房!」
許映顏被丫鬟引著進入了新房,隨後,其餘人都紛紛退下,只留她一人。
她頭上頂著蓋頭,端坐於床上,等待著趙羽舒的出現。
可過去許久,房內依舊毫無動靜。
許映顏掀開蓋頭,空無一人。
房內燭火通明,桌上擺著兩隻酒杯,旁邊是兩根紅燭,已燒了過半,燭臺上早已積滿凝固的燭油。
房內掛著金花點綴的朱紅織錦,與外界隔開,床邊是淺色帳幔,用金鉤掛住。
床上雙人的大紅錦被,上面是活靈活現的鴛鴦圖案,在許映顏一人獨守空房的情況下,有些諷刺了。
許映顏走到窗邊,賓客還未散去,推杯換盞的聲音此起彼伏,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