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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來你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好孩子。&rdo;
天澤忽然感嘆起來:&ldo;狡猾。&rdo;
&ldo;多稀罕啊。&rdo;那伽嗤笑,&ldo;從小沒爹沒孃的孩子,人堆裡混大的,不狡猾點難道等著被欺負嗎?&rdo;
這句話讓天澤沉默了,他過了很久才又問出了一句話:&ldo;可是你並沒有選擇揭發我。&rdo;
&ldo;因為沒有好處。&rdo;
那伽嘆了一口氣,卻也足夠坦白:&ldo;一旦真相曝光,至少明若辰就會視你為眼中釘,而知道你和我關係的小明必然會很為難,我不想讓他煩惱。&rdo;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片刻,又提出了更加嚴肅的理由。
&ldo;再說,雖然反感你的不擇手段,可我並不反對你的目的。這本就不是個屬於善良人的世界。一個人如果在一切事情上都想發誓以善良自持,那麼,他廁身於許多不善良的人當中定會遭到毀滅。&rdo;
天澤詫異道:&ldo;你也看《君主論》這種東西。&rdo;
&ldo;你可別誤會,我是看過,但我完全沒興趣成為什麼人的主宰。只是想看看那些玩政治的人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罷了。&rdo;
那伽嗤笑一聲,表情卻陡然間嚴肅起來。
&ldo;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好歹吳非和明若辰也在一起了。如果你再對我的朋友和我重視的人使出這種下三濫的做法的話,就算你我真的有什麼血緣關係,我一樣會翻臉不認人。&rdo;
面對著他的正告,天澤似乎也變得認真起來。
&ldo;我很好奇,面對一個或許比你更強大的傳說種、你血緣上的父親,你能玩出什麼花招來。&rdo;
&ldo;誰知道呢。&rdo;
那伽聳聳肩膀:&ldo;別的可能還得再仔細想想,不過首先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於本心。&rdo;
&ldo;……你敢!&rdo;
天澤冷笑起來:&ldo;如果你真打算那麼做,我一定會在那之前親手擰斷你的脖子。&rdo;
那伽卻一點也不恐懼:&ldo;還是多為自己這把老骨頭考慮考慮吧,我要是你就多喝點牛奶補補鈣。再多去幾趟美容院。&rdo;
&ldo;臭小子。&rdo;
&ldo;老不死。&rdo;
兩個人稍稍對視了片刻,還是那伽再度正色道:&ldo;總之,別再打我身邊人的主意。否則,說什麼我都會阻止你,不惜一切代價。&rdo;
&ldo;……明白了,不會的。&rdo;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決心,天澤點了點頭。然後他朝著那伽走了兩步,抬手伸出兩指,按在那伽的眉間。
&ldo;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把今後所有的計劃,還有你需要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rdo;
幾乎就在一瞬之間,無數念頭鑽進了那伽的腦海。
他本能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雙眼中閃耀著驚愕的光亮。
天澤並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來消化看見的這些資訊。
&ldo;回去吧,別讓我們重要的人等急了。&rdo;
他揮了揮手,壺天屏障開始緩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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