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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嘖，不早點說。&rdo;

雖然這樣抱怨著，可何天巳還是拿起筷子認認真真地挑起了蔥花。

明若星換了個看不見鏡子的位置，繼續暗中觀察。等到何天巳停下動作，他又補充了另一個要求。

&ldo;有辣椒和姜嗎？有也不吃。&rdo;

&ldo;能不能一口氣說完？&rdo;

發現鏡子裡已經看不見人影兒，何天巳乾脆回過頭來，瞪著明若星和無辜的白老闆。

&ldo;你們貓果然很挑剔！&rdo;

&ldo;我好心提醒你，這句話可是歧視。&rdo;

&ldo;歧視？我歧視誰了？&rdo;

&ldo;在亞人的法則裡，任何將批評上升到整個種群的行為，都是歧視。&rdo;

&ldo;哈？我剛才那句話是歧視了貓？你們……不對，我們亞人可真有趣！&rdo;

明若星在心裡翻了一個大白眼，不去理他。

又獨自忙活了一會兒，何天巳將煎好的鳳尾魚裝盤，與腐辱、煎蛋還有昨晚的剩菜一起端了出來。明若星湊過來幫忙，盛了兩碗白粥、拿好勺子筷子。

兩個人面對面開始吃早飯。何天巳全程都顯得超級殷勤，不僅主動為明若星夾菜，甚至每扒一口泡飯都要順便衝著明若星傻樂一下。

明若星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忍不住也拿眼睛瞪他。何天巳這才解釋，說自己這兩年來一直獨居。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個伴兒，可能是樂得有些得意忘形。

這輕描淡寫的兩句話，竟讓明若星難過起來。

他輕聲問道：&ldo;不是還有叔和嬸嗎？他們難道不關照你？&rdo;

&ldo;關照當然是關照。可我總覺得好像是他們的累贅，你知道的……再說他們也不是我的真親戚，聽說好像是我爸那邊的老朋友。&rdo;

明若星又問：&ldo;那你平時靠什麼維持生活？&rdo;

&ldo;事故有一筆賠償款，存摺在光叔的手上。他每個月都會劃給我一點作為零花，也會幫我添置一些生活必需品。反正呆在村裡也花不了多少錢。&rdo;

&ldo;錢在他手上？&rdo;

明若星若有所思。卻聽見何天巳反問：&ldo;你呢？亞人也需要工作的吧？你是幹什麼的？&rdo;

&ldo;上班族。&rdo;明若星將話題一語帶過，&ldo;辭職了，有一筆小積蓄。&rdo;

&ldo;那看起來我倆還挺像的。那你家呢？&rdo;

&ldo;以前住的是公司宿舍，現在在外面租房。&rdo;

說到這裡，明若星順水推舟地提出了請求：&ldo;我的腳還有點扭傷，能不能讓我在這裡多呆幾天？&rdo;

&ldo;可以啊，多久都行。&rdo;

何天巳哈哈一笑，再不刨根問底。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氣氛融洽地解決了早餐。明若星主動要求洗碗，何天巳也不推辭，他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開啟冰箱取出了一個白色的藥盒。

&ldo;你在吃藥？&rdo;

明若星走過一旁，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藥盒。

&ldo;什麼病？&rdo;

&ldo;說不太清楚，反正出事之後這兩年一直都在吃，說是有助於恢復記憶。&rdo;

何天巳取出幾粒藥物仰頭吞了下去。完全沒注意到明若星盯著盒子裡的藥片，微微皺起了眉頭。

&ldo;如果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