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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類亞種，那是什麼？&rdo;

明若星按下計時暫停按鈕，轉身去廚房拿來了一組調料罐，接著又倒了三杯涼白開。

他指著杯裡的水：&ldo;這是一般的人類基因。&rdo;

接著，又指著調料罐：&ldo;這是帶有某些動物特徵的亞人基因。&rdo;

然後，他將鹽、糖和辣椒粉分別倒進不同的水杯中，混合出三杯幾乎一模一樣的無色透明液體。

&ldo;這些都是亞人。&rdo;

&ldo;人和動物的基因混在一起，這都可以？！&rdo;

何天巳咋舌，接著又若有所悟：&ldo;所以說……亞人有很多口味……不對，種類！你也不是獨一無二的亞人？&rdo;

&ldo;除了實驗室環境，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完全純淨的水？&rdo;

&ldo;……沒有！&rdo;

何天倒吸一口涼氣，領悟得很快。

&ldo;所以全世界的人都是亞人，就連我也是亞人？那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亞人這種說法？&rdo;

&ldo;因為大多數的亞人都沒有覺醒。所以我們一般狹義地將覺醒的亞人稱為亞人，而沒覺醒的大多數人，稱為普通人。&rdo;

正說到這裡，桌上的蘋果計時器響起來，該輪換了。

明若星張口就問：&ldo;你喜歡畫畫？&rdo;

&ldo;哈？&rdo;何天巳有點莫名其妙，&ldo;這就是你的問題？也太隨便了點兒吧？&rdo;

&ldo;你管我。&rdo;

&ldo;……剛開始是醫生推薦的，說可以把腦袋裡閃回的片段記錄下來。我是畫了，可醫生認不出來……回村裡之後也沒啥事可幹，畫點畫算是解悶兒吧。&rdo;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ldo;欸，白天在山上你是不是嘲笑我畫得爛？&rdo;

明若星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趕緊換了一個問題。

&ldo;白天送楊梅的那個女孩是誰？&rdo;

&ldo;小美？是鎮政府派到咱們村裡社群養老服務的。人脾氣好又溫柔，平時也挺照顧我的。&rdo;

明若星垂下眼皮，似乎並不喜歡這個答案。

&ldo;她是你女朋友？&rdo;

&ldo;哈？&rdo;

何天巳飛快地抬起了眉毛：&ldo;當然不是！她那麼好看，怎麼瞧得上我這種傢伙？&rdo;

&ldo;那你有女朋友嗎？&rdo;

何天巳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攤開雙臂：&ldo;你都在我家晃蕩兩天了，覺得我像是有女朋友的樣子嗎？&rdo;

明若星並不回應反問，他只是盯著何天巳的眼睛，好像能夠直接讀出答案似的。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幾秒鐘，計時器再度響了起來。

&ldo;又該我了！&rdo;

何天巳迫不及待地舉手示意‐‐就在剛剛的一分鐘之內，他的腦袋裡又跑出了許多問題。

&ldo;所以，包括我在內，全世界所有的人都是亞人。這麼說起來，我也能和你一樣變成動物？&rdo;

明若星將一杯加過調料的水推到了何天巳的面前。

&ldo;嘗嘗。&rdo;

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