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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死了一樣。他攀上調查兵團的牆壁，腳步在牆面一錯，跳進一個窗戶。埃爾文聽見身後的動靜，回頭看，果然是艾倫，“你來了，利威爾已經安頓好了，就是你說的那個地方”，艾倫點點頭，拿起埃爾文手上的檔案，“城牆教已經快崩潰了，調查兵團沉默，駐紮兵團還好——加強了防禦。”埃爾文指著紙張，對艾倫說：“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艾倫的目光遙遠而不知其限。

埃爾文不在意“為了這個……我已經把整個調查兵團賭進去了，希望最後不要死的太慘。”艾倫看著紙張上的字句，扔在壁爐裡，看著紙張發出最後的□□，蜷縮在一起，最後變成灰燼。“現在基本上已經快完成了，只差最後了。”艾倫的眼睛裡燃燒著火焰，恍如焚天。“真是不敢相信……這是利威爾的主意，還真是看不出來。”

“你自己明白的。”是麼，他自己明白的，以自己為誘餌去讓巨人的目標轉為自己，這種囂張而不畏懼的手法——確實是像利威爾——埃爾文這麼想著。但這麼殘酷的方法，有一半是你的功勞——這是艾倫的想法。

艾倫對埃爾文說了什麼，影子飄忽在燈火之間。最後艾倫離開了，帶著同樣冰冷的試管。

“看見了麼，那些人。”艾倫倚在牆上，看著憲兵團的醜態。艾連的感情波動使艾倫的視野恍惚了一下。“那些人渣，明明巨人就要入侵了，居然還在這裡……！”艾連衝撞著，“你現在只有被發現的份，而且，你去了，又有什麼改變？”艾連安靜了，而艾倫舉起那管韓吉的藥，仰頭喝下。

鮮紅的藥劑像血一樣綻放在嘴角。“為什麼……？要這樣做？”艾倫擦乾嘴角。

“我知道他會死，卻不是因為我。”把利威爾弄到這個局面的人是我，可利威爾不是因為我的原因而死去。

“你以為……我就是罪魁禍首嗎？”言辭刺進心臟，卻帶來更劇烈的生命力。不是因為我，因為

我不是敵人。

那麼敵人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三章 爆發

艾倫扯起衣袖，“你還不明白麼？”最後和陳述句一樣的尾音好像在嘲笑自己。“什麼…意思？”艾連有些不安，明明答案就在嘴邊，但他說不出口——他還不想承認。“我知道他會死，卻不是因為我。”這是第三次艾連聽見他這麼說，但這一次的感受來得更劇烈。答案在他觸手能及的地方，但言辭卻蜷縮在一起。

“利威爾他…會因為人類而…死去。”艾倫的聲音很淡，句子也沒有什麼波動，但艾連知道，艾倫最不希望這樣的。

要怎麼做，已經不想再看見所在乎的人離開了。

艾倫看著那些喋喋不休的人群，壓下身子，轉身離開。藥劑帶來的疼痛壓抑著他的神經，但思維卻清晰得像被泡在冷水裡。艾倫不知道韓吉的藥還有多久生效，但疼痛碾過他的感官，艾倫咬緊牙，在黑暗裡尋找方向。

回到宿舍時，讓和康尼已經睡著了，艾倫算算時間——還有不到三個小時天亮。艾連保持沉默，艾倫便躺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三人組那邊已經開始焦躁了，調查兵團也做得很好，憲兵團和他想得一樣蠢，所有的局已經鋪好了——就像上一世埃爾文乾的一樣，甚至更周密。艾倫現在只能做得是等待，等待三人組的行動，等待艾連的力量，等待利威爾的重歸。

他在那次劫獄時，利威爾只是說：“那好，我等你。”聽起來真棒，對麼？但是跟他當時說的一樣。當初在離開利威爾時。艾倫也是這麼對利威爾說的，如果不是運氣，恐怕艾倫不會再出現在這個時代了吧。

艾倫已經分不清是藥物的作用，還是心理的作用——反正，身體裡有個地方好痛。

當艾連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黃昏了，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