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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記者想採訪你的事跡,可以嗎?」
「不需要。」紀忘舟下頜微抬,對這種問話顯得有點厭倦。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於警官看著面前年輕小夥子,剛想問具體偵破案件手法,就接到一個電話,他出去聽了幾分鐘。
回來後語氣變得極為熱絡:「嗯,沒什麼事了紀先生,你的朋友已經告訴我們事情的來龍去脈。」
「屏荔山能接待你們這樣大的投資商是很榮幸的,但是這種以身犯險的事以後還是讓我們警察來吧,總之非常感謝紀先生對案件的幫助和對宛城的支援。」
他伸手擺了擺,「小張啊,你今天下午帶紀先生去案犯住址檢視下……」
「不用。」紀忘舟伸手握住床頭櫃旁水杯,端起喝了口:「我可以自己去。」
「受害者應該受了不少驚嚇,心裡評估和安撫是你們警方應該關心的。」
「我只是僥倖,算不上多大功勞,別見報。」
唇角輕扯,他微笑:「基層很苦,你們辛苦了。」
張警官本來有點忐忑,這下忙笑著回:「放心,一定會好好安撫受害者,媒體我們也會去拒絕,那您就先和您女朋友吃飯吧。」
他們說著便往外走。
姜聽玫起身去送,「辛苦,警察同志。」
等到人都走了,她做回床前,看了下粥,「還喝嗎,溫的。」
紀忘舟微微皺了下眉,「不用了,謝謝。」
「你讓阿縱來吧,回去好好休息。」他看著窗外,側臉安靜。
姜聽玫嘆了口氣,「好吧,有什麼叫我。」
她出了房門,站在空曠走廊上,有點空落感。
他好像不在意,對什麼都不在意,警察的客套生硬,態度轉變後噓寒問暖,這些本很容易理解,但他似乎厭煩。
生長在偌大的家族中,權勢慾望什麼都有,還是長子,應該會承父業吧。可她卻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種矛盾感,厭世清冷,對那些無數人執著追逐的聲名,不屑一顧。
大概是佛門中生長出來的冷清感。
窗外是陰天,有鴿子飛過,撲稜著翅膀在窗前逗留幾下又飛遠。
醫院裡的消毒水氣味揮之不去,想到他的臉,姜聽玫忽然有一刻心疼。
……
回了公寓,傍晚收到丁蔚的電話,說是紀忘舟出院了,在去案犯囚禁女孩們的藏身地點的路上。
手指扣了下書架上的書封紙,她回:「我能去嗎?」
丁蔚想了想,「可以,但是他應該不想你去。」太血腥了,變態性/欲充斥著的地方,她不應該接觸。
「告訴我位置吧。」頓了頓,「別和他說。」
…
到那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樹林裡只有一條路,四周都黑黝黝的,顯得有些陰森可怖。
那座囚禁女孩的木房就在一片石壁下面,位置隱蔽,從外面看過去很破。
陶雨杉也跟著來了,打著手電筒,「我的天吶,怎麼這麼像拍恐怖片。」
「那人不會心裡變態吧。」
抬腳踩過面前枯枝灌木,她表情有點不易察覺的難受,輕回,「應該吧。」
到了木房前,門是開著的,兩層土樓,室內光線極暗,很潮濕,能聞到一股黴味和血的腥味混合起來的味道。
陶雨杉皺了皺眉,有點打退堂鼓了,「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姜姜,這裡太可怕了。」
姜聽玫沒回,走到一側的隔間門前,門開著,但用了一塊白布擋住了,白布上面還有斑駁的血跡。
她伸手一把撩開,看見室內陳設,一個木桌和四個石凳,還有幾根短的鋼筋支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