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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兒子的婚姻大事, 席氏自是無比上心, 但他不願開口, 也無法逼迫, 只能暗暗著急,希望兒子能快點想通。與老妻相比,周父倒是猜到了幾分端倪, 畢竟與周家打過交道, 還和離過的婦人並不算多,只是他還不敢確定, 便沒有說破。
周清本來還打算再在家中多留幾日, 卻不曾想謝崇趁著休沐, 竟將錚兒抱到了店裡。一看到外孫,周父席氏都想的很,就連周良玉面色也柔和不少,當真能稱得上溫潤如玉。
&ldo;指揮使怎麼來了?&rdo;幾步走到高大男子跟前, 她壓低了聲音問。
謝崇低頭, 黑眸略微眯起, 其中透著絲絲不滿,&ldo;清兒早已樂不思蜀,若我再不過來的話,你怕是會將我們父子倆忘到腦後。&rdo;
還不等周清答話,席氏便將錚兒抱在懷裡,時不時親著他白生生的小臉,周父根本插不上手,索性把女婿帶到後院中,讓劉婆婆溫酒,就著小菜喝了幾盅。
身為錦衣衛,謝崇雖不喜應酬,但早年間他為了查案,也練出了一副好酒量,稱之為千杯不醉也不為過。周父上了年歲,喝了幾杯便覺得頭昏腦脹,偏他不服輸,看到女婿面不改色的模樣,吵嚷著還要喝,最後還是周良玉將父親扶回了臥房,這才清靜下來。
擺放酒盞的石桌就在榕樹底下,日光透過繁茂濃綠的葉片灑落,倒也沒那麼刺眼了。
周清站在旁邊,本就柔潤的肌膚顯得越發光潔,唇珠嫣紅飽滿,讓謝崇掌心發癢,恨不得伸手碰上一碰。
&ldo;清兒在岳家呆了足足兩日,也該回府了,留我一個人守在家中,被冷衾涼,當真好狠的心腸。&rdo;不知何時,謝崇已經站在了女人身畔,從背後環住了纖細的腰肢,滾燙的唇瓣落在髮際邊上,幽幽蘭香緩緩逸散,比方才的酒液都要醉人。
平日在自家府上,夫妻兩個親密些也沒什麼,但香鋪佔地狹小,人來人往的,保不齊就會被父母哥哥瞧見,到時候她的臉往哪擱?想到此,周清忍不住掙動起來,便聽到他繼續道:&ldo;前天羅豫來香鋪找你了?&rdo;
&ldo;我沒讓他進來,齊王已被流放,他的報應想必也不遠了。&rdo;思及前世發生過的種種,周清眼神變得陰鬱,她當初為了保全自身,也是為了保全錚兒,與羅豫和離,但心底的恨意卻未曾消弭,畢竟這等無視人倫法度的畜生,就算是死千百次都不足惜。
夫妻倆一同往廂房的方向走,將錚兒接出來,謝崇把兒子抱在懷裡,小娃不老實地來回扭動著身子,臉蛋漲的通紅,小手捏成拳頭,一下下砸著男人寬闊的胸膛,顯然是不樂意跟他爹相處。
周清面露猶豫,&ldo;要不我抱吧?&rdo;
謝崇搖了搖頭,眸中湧起絲絲柔和,道,&ldo;這孩子又壯實不少,分量可不算輕,清兒別累著了,你先上馬車吧。&rdo;說完,他刻意落後幾步,等到女人鑽進馬車,這才板著臉,壓低聲音道,&ldo;你要是再鬧,就留在香鋪裡,別回家了。&rdo;
也不知道錚兒是否聽懂了父親的威脅,水潤雙眸瞪得滾圓,不滿地哼唧幾聲,卻不敢再掙紮了。
見狀,謝崇無比得意,大掌拍了拍小娃的腦門兒,換來一記不滿地瞪視。
周清倒是沒發覺這對父子的機鋒,她回府後,便進了香房,將之前在蜀地尋到的香料分門別類整理妥當,免得生了蟲,糟踐了好物。
三月後。
羅豫到底也是刑部侍郎,薪俸雖不算高,但養活母親妹妹卻並非什麼難事,也能給羅新月請來最好的大夫調理身子。
世間女子大多愛美,羅新月也不例外,先前她就是憑著精緻秀麗的皮囊,與吳永業勾搭成奸的,只可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