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這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你想看?若是喜歡便拿去罷。」
一聽書的名字,扶月就知道不適合她,她搖頭,沉默了一瞬,轉而指他的手:「我能在上面寫字嗎?」
這算是合乎情理的肢體接觸。
季玉澤視線不離她,不明所以地攤開手,卻沒回答。
扶月以為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問什麼,畢竟剛才指書比較容易猜,但指手,意思可多了去。
猜不到也符合常理。
於是她傾身過去,抓起那隻微泛著冷意,似是沒有溫度一般的手。
溫熱的指尖穩穩落於他掌心,耐心地寫著,一筆一劃,不重,輕輕地,似羽毛拂過,略癢。
一開始,系統就給了她能看且會寫這個朝代的字的能力。
因靠得很近,扶月能聞到他身上散發著木蘭香的味道。
奇怪的是明明香味氣息既不濃鬱又不淡,卻異常的持久,就算離得稍微有點遠兒還是能聞到。
乾乾淨淨的。
季玉澤好像懂了她為何如此做,好整以暇地不再動,任由擺弄。
寫完『謝謝你,但我對心經知之甚少,接近一竅不通,拿著怕是浪費,還是不用了。』這句話。
她抬起頭,望著他,眼眸瀲灩明亮,青絲垂落到胸襟前,襯得頸側那片面板愈加雪白。
怕他沒能及時悟到是什麼,所以扶月字寫得很慢。
扶月沒有再握住他的手,而是寫完後立馬放開,她自知不可操之過急,凡事需循序漸進。
季玉澤神情安詳,笑笑,說不清是真意還是假意,不過因他有張惑人的皮囊,笑起來很好看。
雙眼似一彎月牙兒。
「嗯。」隨後他淡淡應了聲,放下經卷,緩緩垂下臂,寬大衣袖悄無聲息地遮住了手。
扶月見此,不自覺地擰眉。
經這一遭,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季玉澤不喜歡別人觸碰,方才讓她在掌心寫字,可能是出於禮,不好強硬直接抽回。
那等她一鬆開便裝作若無其事地收回的動作,昭顯了他打從心底裡排斥。
忽然之間,馬夫急拉住韁繩,馬蹄急踏,發出老長的嘶鳴,馬車驟地停住。
扶月剛回到原來的位置,尚未坐穩,身子一歪,徑直地朝正打算闔目休息的季玉澤撲去。
第5章 上山
扶月身體不受控制向一側傾斜的那一刻,遵循著慣性楸住些東西,而雙手緊緊拽著的正是季玉澤那潔淨、幾乎沒有多餘褶皺的衣衫。
空氣有少頃凝滯,她還沒反應過來,頭頂傳來悅耳的聲音。
因距離貼近,季玉澤呼吸出來的熱氣不小心落到她脖頸上:「扶二娘子,無礙罷?」
扶月連忙放開手裡觸感細膩的布料,直起身子,薄裳微亂,卻是沒有受傷。
她擺頭:「沒有。」
話音剛落,小秦從外面掀開簾子,一臉的擔心:「郎君、扶二娘子你們有沒有受傷?」
季玉澤撇了一眼被弄皺的衣袍,眸子冷然,輕描淡寫帶過:「無。外面發生何事?」
原來,通往金山寺的路上有棵大樹遽然倒下,擋住了馬車前行。
更驚險的是,馬夫若不及時察覺到不妥,扯住韁繩使馬匹停住,那大樹怕是會壓到馬車上,後果不堪設想。
季玉澤順著簾子縫隙往外看了下:「可還有別的路?」
「有。」馬夫抹了把冷汗回,他是季府的家,服侍主人多年,經常四處去,對這一帶還算比較熟悉。
小說中所言並非誇大,饒是季府小小的馬夫都會手語。
扶月面色不太好,垂著腦袋不說話。學手語不是一時半會兒學得會的,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