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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一雙手勒弦彈曲,精絕天下,若前輩是粗人,那隻怕大梁萬萬民眾都皆可稱為莽夫了。”
“你少追捧我,拍馬屁沒用!”他擺擺手,目光掃過屋內眾人,橫了鼻子說,“他們一個個眼睛帶刀片似的盯著我,好像我真得要如何刁難你一般,也罷也罷,我就問你幾個問題吧。”
“前輩請問!”
鶴枳捋捋鬍子,作出一番思考的表情,晾著顧珩,架子擺得十足,
待桑柔三葉等人已快忍不住之時,出聲:“你說信誓旦旦要許丫頭幸福,可你別忘了,你是一國太子,丫頭進了你宮門,便是太子妃,將來是一國之後。而王后是被千萬雙眼睛盯著的。你如何向別人介紹她,她可姓傅,燕國捉拿她的榜還張貼在大梁各國,難道你就這樣讓她改名換姓,深藏後宮?”
問題一上來,便刁鑽十足。
顧珩微微擰眉,正欲作答,桑柔拉住他的手,一步走上前,說:“三年前從我離開竹塢開始,世間便沒有傅柔,只有桑柔,這一點,無需別人替我編排什麼,是我自己的決定。姓名與我不過稱謂,任何字眼皆可以冠名,你不要拿這件事苛責他。”
鶴枳怒斥:“你瞎摻和什麼,一邊去,我在審查他,又不是審查你!”
“你……”桑柔還想說什麼,顧珩將她拉到身後,搖了搖頭,她咬唇偃聲。
只怕她越幫,鶴枳會越難為他。
“第二問題,你將來會是一國之主,納妃娶妾,充盈後宮,到時你如何安頓阿柔?”
顧珩說:“我說過,我的後宮,只會有阿柔一人。”
桑柔心頭一動,望著他。
“那……梁國卓家的小姐是怎麼回事?你莫以為我們隱居山林就不聞天下事,我們這些糟老頭子,偶爾也有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扒一扒各國各地的逸聞趣事。你先前借各國兵力,利用梁王從中斡旋,請動卓敬為你領兵殺敵,其中還有一個不可忽略的人物,便是卓薇柔吧。我可是聽說,齊梁要聯姻,便是你這齊國太子要娶梁國卓家小姐過門。”
顧珩淡然回答:“我承認我先前確有利用卓薇柔來穩制卓敬及梁國。軍,但這僅限於戰爭時,如今禍亂已平,我會給予梁國及卓家一定好處,但與卓薇柔已無半分曖昧存在,更無婚約之言。阿柔先前亦知曉此事。”
“嗯。”鶴枳點點頭,似滿意又似不滿意般,也不做評斷,還未開口說下一個問題,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不一會兒,門口一暗,一人長身玉立,擋了大片日光。
“清寒小子,你怎麼回來了?”鶴枳訝異。
“師傅託人與我說,阿柔她……”仲清寒一臉風霜,一看便知連日快馬加鞭趕路而來,他很快撲捉到屋內的桑柔,面上一喜,正要走近,卻看見她身旁站著的一男子,面有病色,目光卻銳利晦深,在看到他之後,垂在身側的手微動,將桑柔的手裹入掌中,順勢將她往自己身後帶了帶。
桑柔看了眼顧珩,他臉上倒是淡漠無緒,但抓握著她的手微微用了些力道,警告意味十足。
仲清寒腳步停住,盯著他們二人。
自桑柔先前消失之後,仲清寒便匆匆回了趟竹塢,得知桑柔並未歸來,於是交代了三葉,若是有桑柔訊息,第一時間告知他。前些日子,他一收到三葉的信,便告了假,馬不停蹄趕回來。
本思念深切,本欣喜若狂,卻在看到這樣的場景後,像被一下如灌冰水,身心透涼。
他不明所以地看了顧珩,又看著一直未有掙扎動作的桑柔,艱難出聲:“你們……”
三葉心中登時懊悔,他得鶴枳通知,知曉桑柔歸來,便立馬給仲清寒寫了信,沒料到有後續種種境況發生。他這徒弟喜歡了桑柔多年,他又怎會不知曉。如今桑柔要另嫁他人,他該會怎樣